“我不出国!我发誓!”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只想尽快安抚眼前这头濒临失控的雄狮:
“我改天一定要找你玩,你先放手,不然我哥可真开枪了。”
她目光急切地在他和汪朕之间游移。
手指微微一颤,握住汪朕握枪的手:
“宝贝,别冲动!咱这里是法律社会,不是国外!”
汪朕枪口稳如磐石地抵着池骋的额心,声音却依旧:
“池少,请放手,别逼我。”
池骋死死盯着江慕夏,眼底光渐渐熄灭了。
宝贝!
谁都可以是她的宝贝。
除了他。
他心尖,只剩下一片荒凉和自嘲。
钳制着她手腕力量,一点点松开:
“赶紧滚!趁我后悔之前。”
江慕夏一得自由,一手握着红色行李箱拉杆。
另一只手是抓住汪朕持枪那只胳膊,轻轻往下拽了拽:
“宝贝,我们走。”
汪朕得意看向失魂落魄的池骋。
手腕一翻,那把枪塞回口袋:
“不要打她的主意,你们的婚事,我不会同意!
我从来没有同意过。”
他自然接过江慕夏手中的行李箱。
另一只长臂带着一丝占有欲般,虚虚环住她肩膀,将她半拢在身侧,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郭城宇站在门口,嘴唇动了动:“你们要去哪里?”
“回江家!有空来我家玩,我给你做好吃的!这些年来,多谢你照顾慕慕。”
“不必客气!”
他侧身让开了路,目光追随着江慕夏的背影,带着一丝失落。
江慕夏被他看得心虚,只匆匆瞥了一眼他头顶那个同样停留在“300”的幸福指数条。
心里哀嚎一声: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一直没有涨?
我还一直以为最爱我的人是郭城宇,他是最好攻略的。
没想到,最爱我的是吴所谓,我才回来就帮我完成了指标。”
车后座,隔绝车外喧嚣。
引擎轰鸣在她耳边响起。
她舒服地仰靠在沙发上,放松下来:
“宝贝,你来得可太及时了,不能我小命不保。”
汪朕坐姿笔挺如松,手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地看向前面路况和夜景。
他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斧凿,下颌线紧绷着,压制汹涌怒火:
“你他娘的,再敢叫我宝贝,老子灭了你。”
“你凶什么凶?”江慕夏委委屈屈开口吼回去: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当然是我的宝贝。”
汪朕是个情绪极度稳定的人。
她从来没见过他发火。
就算是六年前她搅黄和池家的联姻,他也是从容淡定带她出国,没有责怪她半句。
“六年了,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汪朕眉目粗犷的脸上,微微泛起红。
“你都搞定了,我有什么好问的。”江慕夏摇了摇头。
这六年,他一定过得很辛苦。
她不想再让他回忆一遍。
更何况,她也不关心。
“慕慕。”他嗓音带着一丝严厉:“那个池骋,怎么回事?你们又在一起了?”
江慕夏背一僵,没想到他会问池骋的事情。
“不算在一起,只能算P友吧。”
汪朕不在能睡的范围之内,所以她格外坦诚。
“胡闹!”汪朕嗓音带着几分严厉,那双锐利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
“我不在的这几年,你玩得挺野的。”
江慕夏的心猛地一跳:
“的确挺野,不过外面那些模子,我只能让他们陪我喝酒,可什么都没有干。
至于他们……是有两个那种关系的朋友,前几天刚玩的。
另外一个朋友还是医生,长得帅、又斯文,有趣得很,改天介绍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