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怔怔看着妲己柔和的眼，这双漂亮的眼没有算计，没有畏惧，只有一池能暖化人的温柔。
面对这种温柔，哪怕是冰山也要溺死在其中。
她迟疑了会儿点点头。
岁岁想。
妲己摸摸岁岁的头，灿烂笑着。
苏妲己那阿娘为你报名。
妲己转身去报名，却被岁岁扯住袖子，她顿住脚步疑惑地看着岁岁。
苏妲己怎么了？
岁岁你为什么不怕我，还对我这么好。
岁岁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平静，微微颤动不止的肩膀暴露了她脆弱的本心。
妲己看向一旁的东方青苍，东方青苍自知到了演戏的时候，理了理衣裳走到妲己身旁。
妲己抱住东方青苍的胳膊，将头靠在他伟岸的肩膀上，脸上的表情随着话中的内容变换着，仿佛真的煞有其事。
苏妲己我与他成婚多年，却未得一女，那日路过蒹葭小巷，见了你觉得你投缘，便收养你。
苏妲己既然收养了你，你便是我的亲生孩子，母亲对孩子好还需要理由吗？
岁岁看着她情真意切的模样，陷入了沉思，她迟疑唤道：
岁岁阿娘……
妲己伸手摸了摸岁岁的双丫髻。
苏妲己真乖。
苏妲己阿娘去给你报名。
妲己欢快地去给岁岁报名。
岁岁和东方青苍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东方青苍双手抱胸，疑惑不解地盯着岁岁。
东方青苍你怎么不问本座怕不怕你？
岁岁仰着小脸直视东方青苍。
岁岁因为……我有点怕你。
东方青苍饶有兴趣地挑挑眉。
东方青苍哦？怕本座什么？
岁岁……说不出来，就是有点害怕。
她仿佛是看到天敌般，本能地会感受到害怕。
东方青苍摸上自己的脸沉思自己是否真的长得很可怕。
妲己替岁岁报完名，从私塾中走出来。
苏妲己你明日便可来此上学了，阿娘带你回去买笔墨纸砚。
说罢，她牵起岁岁的小手。
东方青苍拍了拍岁岁手背示意岁岁将另一只手给他。
岁岁瘪了瘪嘴，最终还是决定伸出手。
东方青苍学着妲己的模样，牵起岁岁的小手。
他微微俯身跟岁岁说着话。
东方青苍以后要唤本座做阿爹知道吗？
岁岁如鹌鹑般点头。
妲己扭头看两人，东方青苍仿佛天生克岁岁一般，不管是在三更雪还是在云梦泽，岁岁见了东方青苍就如老鼠见了猫。
入夜。
妲己踏进卧房，门还未关上，她一边打哈欠一边伸懒腰，猝不及防，施展的手臂打到一堵肉墙，她听到闷哼一声。
东方青苍嗯……
妲己惊诧回头。
苏妲己你怎么在这？
东方青苍迎着她震惊的目光躺到塌上，他如在自己家般，十分自然地扯过被子盖。
东方青苍自是要睡觉，本座也需要休息，昨夜你将本座关在屋外一夜了。
妲己愣愣站在原地，东方青苍见妲己没吱声，他睁开一只眼。
东方青苍演戏那便演成套的。
说罢，他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东方青苍有本事就过来睡觉，没本事去屋外呆一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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