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潘西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但是卢平教授还是尽可能详细地为大家讲解了一下如何对付博格特。
莱姆斯·卢平“……大家往后退一下,给帕金森腾出地方——”
衣柜前很快就空出了一块地方,卢平教授拿起魔杖指着衣柜的门把手。
莱姆斯·卢平“准备好了吗?帕金森。”
潘西微微点头,然后拿出魔杖,一脸淡定地看着衣柜。
莱姆斯·卢平“我数到三。一——二——三——开始。”
随着他话音落下,他的魔杖尖上射出一串火星,击中了球形的门把手,衣柜的门缓缓洞开。
直到此刻,寥寥几个知道潘西在霍格沃兹特快列车上那件事的人——包括她自己,都还以为衣柜里出来的会是摄魂怪。
然而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会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首先暴露在他们眼中的,是一双如玉般的手,随着白皙修长的指尖抵着柜门缓缓推开,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里头走了出来。尽管是从狭小的衣柜里走出来,但对方的动作却依旧优雅无比。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黑发女人,虽然看起来身形单薄,脸色也不太好,但她那完美的面容依旧惊艳了众人。
只是在惊艳过后,他们的表情又变成了茫然或震惊,随后将目光落在了潘西身上。
潘西脸上淡淡的微笑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看不出情绪的面无表情,原本应该举起魔杖的右手,此刻仿佛毫无反应地垂在身侧。
只是指关节处泛出的些许白色,昭示了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原本以为出现的会是摄魂怪,结果却是这样,她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白裙女人朝着潘西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随后似是想要朝着她走过来。
鸦黑的眼睫微微颤抖了几下,潘西嘴唇微动,却没发出声音。
就在对方抬脚的下一瞬间,潘西垂下眼,果断抬手将魔杖对准前方,轻声且快速地念出了咒语。
潘西“Riddikulus。”
白裙女人瞬间变成了一个白色的气球,落到地面上轻飘飘地弹跳了几下。
一旁提着一颗心的卢平教授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立马喊道。
莱姆斯·卢平“很好,下一个,布朗特——”
……
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潘西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这幅生人勿近的气场使得一旁的几位好友在彼此交换过眼神后,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他们虽然没有见过刚才那个女人,但对方的容貌和潘西那么相像,以及她那明显有些病弱的身姿,联想到传闻中帕金森夫人正是因病去世这一点……但凡不是个傻子,都能猜到那是谁了。
只是,潘西为什么会怕自己的母亲呢?
潘西垂着眼,是啊,她为什么会害怕自己的母亲呢?
她怕的当然不会是母亲。
虽然博格特变成母亲的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也有一瞬间震惊到失语,但很快,直觉就告诉她,不管怎样,都要立马阻止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变化。
即便她并不知道那会是什么。
脑海中闪过了不少蒙着浓雾的画面,潘西颤抖着微凉的指尖,闭了闭眼,将那些模糊的画面压在了心底。
真相即将破茧而出。
可她却犹豫了。
她没有看到,自己胸口处被衣服遮挡住的项链上,暗红色的宝石隐隐闪着的红光,慢慢地黯淡了下去。
*
万籁俱寂的深夜,月亮悄然爬到了正空,为城堡披上了一层银纱。
众人皆眠的时分,唯有潘西坐在床边,不曾进入梦乡。
胸口的宝石传来温热的触感,她垂下眼,伸手将项链拉了出来。
黑暗的寝室中,宝石上隐隐的红光显得格外明显。
所以,她那段记忆,是被莱斯特做了手脚?
潘西紧紧地盯着手上的宝石,眼底的暗色逐渐蔓延,和周围的黑暗融为了一体。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外祖父知道吗?
随着手指越来越用力,直到指尖一阵刺痛传来,潘西才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手指被镶着宝石的金属边缘划破了。
放开项链将指尖放入口中,淡淡的血腥味中夹杂着一丝微甜,潘西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虽然她的双眼对黑暗适应良好,但她没有看到,宝石边缘的血液正逐渐地淡去。
而垂在她胸口的宝石在吸收了她指尖溢出的那滴鲜血后,诡秘的红光慢慢黯了下去。
·
似乎是心有所感,地球另一处的莱斯特朝着英国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心微微折起。
莱斯特“马库斯,现在就动身吧。”
他身旁的老者微微点头,随即将拇指和食指并拢放在嘴边。
一声哨响过后,六匹灰色的飞马拉着一辆华丽的黑金色马车停在了两人面前。
马库斯“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
手指抚了抚恢复了原样的宝石,想起莱斯特对自己的叮嘱,潘西到底还是打消了取下项链的念头。
房间另一头,熟睡中的达芙妮翻了个身,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潘西抿了抿唇,掀开被子躺了下去,缓缓阖上了双眼。
就在她逐渐进入梦乡的时候,宝石上又亮起了诡秘的红光,分散成无数暗红色的光点,从宝石上缓缓升起,朝着潘西的头上漂浮过去,一点一点地融入进了她的额心。
与此同时,一阵无形的能量从宝石中悄然逸散开来,逐渐在她周围形成了一层透明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