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这天晚上,陆吏倩与桑塞谈了许久,她没有那么任性,不会闹着不让桑塞离开,然而也对他有那么一丝依依不舍。
“沙场上刀枪不长眼,千万别呈强。”陆吏倩倚在他怀里说。
“我倒没事,不过,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一定会娶你。”桑塞说。
“这是你说的,千万不许食言。”陆吏倩心中乐滋滋的。
“当然不会。”桑塞回了她一句。现在他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女人,担心的是交战时对方是自己以前的部下,怕自己会心软,不忍心向他自己的部下下手。
“桑塞,如果你此次出战遇见自己的部下怎么办?”
“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为了你我不会回边塞的,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将我当叛徒了,即便我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杀了我。”
“那你一定要小心。”
桑塞点点头,微微一笑看着她,两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
当然了明锘才不会有那么多烦恼,早早地把冷茯苓气回宫,即使对她非常想念,但比起依依不舍还是好得很多。
第二天,大军出征,街上送行的人很庄肃,无一人脸上有笑客,每个人都很严肃。
林无郡与白梦月躲在侍兵当中,不妙的是,有一位侍兵看穿了她们两个。“夫人?”
“嘘,别说话。”林无郡小声的说。
侍兵不仅没有停下,还接着说:“女子从军是死罪。”
“闲嘴,你在说才是死罪。”两只手遮住脸,卷缩了身子,手上又没有任何兵器,难怪会被看穿。
长长的军队,陆玄尘很严肃的骑在战马上,林无郡在的这个角落—眼就能看到他。
两人提心吊胆的私混在军队中。
在身旁的林杵和陆玄尘闲聊起来,“将军我看了一眼,夫人没来就送你。”
“来干嘛,徒增悲伤吗?你问的恐怕不是夫人,是那只狐狸吧!林杵啊林杆,你小子跟了我十几年,唯独这七八月以来话最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小狐狸的心思。”陆玄尘有些取笑的意思。
“将军。”一瞬间,林杵的反应深深的出卖了他。
“别不好意思了,对人家有意思就别藏着咽着。不过……罢了,还有什么事能比我的情况还要糟糕。”陆玄尘没给他留余地直接接穿了他。
“哪有那么容易,我们不像您跟夫人都是情人,一个等一个十年。狐狸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刻,他没有掩饰什么。
“说真的,将军就不怕夫人会跟来。”
“怕,可是能有什么办法?”陆玄尘开始胡思乱想。
明锘此次出征是陆玄尘的军师,一路跟在他左右。
自从那日被赶回官中,冷茯苓再也没有出宫的机会,得知明锘出征的消息她却不安起来,才知道之前明锘为什么会和她说那样的话,生怕明锘会忘了她,不爱她。
所以她决定逃出宫追求真爱,找着端茶倒水的借口跑去书房,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到出宫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