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招，丰城已经摸清了封瑟的身法路数，一掌使尽全力，向着封瑟拍来，提前封住了封瑟所有的退路，逼得他不得不硬拼。
封瑟也知道没有退路，今天只怕真就到头了，但他不甘心，就算是死，也要收点利息，他在右手指缝中夹了一根毒针。
两掌相击，丰涉被震飞出去，右臂骨折，一口血喷出。
另一头，丰城感觉掌心发麻，一看就知道中毒了。他迅速点了手臂上的几处穴道，以免毒气蔓延，又用匕首划开掌心皮肤，挤出毒血。
封瑟看到丰城的处理，心里有些绝望。忽而又看到自己喷在洁白积雪上的血迹，暗红色，隐隐泛出绿色荧光，脑中闪过一个主意。
他忍着右臂骨折的剧痛，用左手艰难地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使劲嚼着。
丰城处理好自己的伤，一步步逼近封瑟。这小畜牲今天让自己受伤，简直可恶，该死！
封瑟一脸惊惶，在地上爬不起来，左手撑在寒冷刺骨的积雪里，拼尽全力往后挪，嘴角还在不断往外滴血。
“父……父亲，饶了我……求您……饶了我！我一定……乖乖听话，您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求您……饶了我！”
“小畜牲，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丰城狞笑着，扬起手中匕首，就要取封瑟性命。
在匕首落下的瞬间，封瑟一口血喷向丰城瞪得如铜铃般的眼睛。
骤然遭袭，丰城反射性地闭眼，手中匕首稍稍偏了一点，没有命中封瑟的心脏，而是插在他的肩头。
封瑟侥幸死里逃生，一个驴打滚，远离丰城。
丰城原本没将一口血水放在心上，以为擦干净就没事了，可是事不如人愿，眼晴越来越痛，竟使他忍不住叫出声。
“啊！小畜牲，你干了什么？”
封瑟裂嘴一笑：“小畜牲骂谁？”
丰城都要气疯了，眼睛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哪里还有理智？顺口回答：“小畜牲骂你！”
“哈哈哈哈，说得好！小畜牲。没想吧，我自幼与毒物为伴，血液里都带毒，再加上一颗三虫七花丹，你那双眼睛没救了！”封瑟开怀大笑，虽然自己也伤得极重，但好在，自己胜了！
丰城不愿意相信，自己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但眼睛的疼痛实实在在，隐隐迁扯着脑子都疼。
他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气，装作心平气和地说：“涉儿，为父刚刚想错了。我们父子重新来过，可好？你把解药给为父，为父发誓，从今往后，待你必然胜过你大哥，华山派的绝学都传给你，将来华山掌门之位也是你的。”
封瑟不答，他根本不信，缓了口气，爬起身，就要离开这里。
别看丰城现在看不见，封瑟也自知没有能力杀了他。不过封瑟不急，丰城就算不死，那双眼睛是废定了，今后只能做个瞎子。
丰城听到远离的脚步声，急道：“涉儿，你可知，那杨青为父是因为你才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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