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瑟沿着溪流走了三天,野猪肉早已吃完,身上带着的干粮也所剩无几,看到溪中偶尔游过的鱼儿,他馋啊!
此时正是桃花流水鳜鱼肥的季节,虽说这溪中的鱼并不是鳜鱼,但也肥美得很。
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他心想:那人应该不会追来了吧?管他呢,先填饱肚子才是头等大事。
封瑟在深山里独自生活了四个月,愣是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糙汉子。
他削了一根树枝作为叉鱼的工具,又怕衣服弄湿了没得换,于是脱了衣服,在春日和煦的暖阳里,光着膀子,高挽裤褪,手拿树枝,下了水。
静静在水中立了一会儿,果然有鱼儿游过来,他瞅准位置刺下,树枝却从鱼儿身边擦过。鱼儿吓很一摆尾巴,窜出老远。
封瑟一拍自己脑门,暗骂:好笨,居然忘了光的折射效应!
重新将自己面前树枝够得到的范围作了分区,在心中计算一下角度,心中有数之后,再次静等鱼儿上门。
等了许久,第二条鱼才进入他的捕猎范围。
这一次,封瑟沉住气,按着计算过的方位,快准狠出击,一次成功,叉到了垂涏已久的鱼儿。
他早就想好了,这几天吃烤肉吃得腻得慌,今天一定要煮一锅鲜美的鱼汤压压自己的肠胃。
他走的时侯可是带了口小铁锅的。
正在心里美得冒泡时,就听见一个清朗空明的声音:“丰兄弟。”
寻声望去,来人正是上官透,唇边还噙着微笑。
封瑟顿时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到水里去。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上官透见他扑到水里半天没有动静,怕他闷坏了,飞身踏水,抓起他的臂膀,把人带回岸边。
被上官透碰到的肌肤如同触电一般,直麻到头顶。刚一脚踏实地,封瑟便一掌推开上官透,飞身从岸边大石上,取下自己的衣服,迅速披在身上。低头间,耳根红若胭脂。
“怎么是你?”封瑟小声问。
“那你以为会是谁?”上官透反问。
封瑟不答,反而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山里的?”
这一回上官透答了:“猜的,还猜中了。”
封瑟脑子嗡的一声,几乎不会运转:你会费心思在我身上?会去猜测我在哪儿?
他的表情是难以置信的,他一直知道自己是单恋,也从不期望得到什么回应。
只要能跟在他身边,看看他好,就足够了。
后来丰城的事,让他连跟在上官透身边的心思都断了。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上官透有些好笑,又问:“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这个问题,封瑟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离奇的经历,千丝百转的心思,要怎么才能说得清楚?
“不说这些,先吃鱼,填饱肚子再说。”封瑟只好岔开话题。
多了上官透和无命,一条鱼显然是不够的,但封瑟不想再下水,于是提出去林子里采点野菜蘑菇等掺在一起。
“我陪你去。”上官透道。
“你怕我再跑了吗?放心,东西还在这儿呢,不会跑。”
“那可不一定,那个山洞和里面的东西,你不也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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