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天晚上的监控录像，居然有十八秒钟的空白片段。
这和调查到的停电时间相对吻合，问过安保人员，大概在凌晨三点左右，准确说，断电到来电只有十八秒。
“十八秒，这么精确的吗？”廖双难以置信。
“不会错的，我们这个美术馆呢，是有备用电路的，当一个电路切断以后呢，我们要启动这个备用电源，刚好需要十八秒的时间。”
“那你这个启动之前，你整个这个电源被切断了，整个大楼的照明是怎么解决？”
“有几个应急灯还亮着，所以我们就打着手电巡逻，没多久电就来了。”
罗坚又问：“画呢？”
“画？好好挂在那儿的啊，什么事儿没有。”
两名安保人员证词没有太大出入。
怪了。
这怪就怪在，监控录像用的是独立用电，就算是美术馆停电，也不会影响监控录像的正常运行，除非是……
“人为的干扰，就会是现在这个结果，系统数据显示，真的是在运行过程中出现了很多bug，才导致这套系统会出现短暂的保护性断闸。”
“而之后呢，是启用了所有的备用电源才恢复了供电。”
“十八秒偷一幅画，是怎么办到的？”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庞大智的固有认知。
“难道庄文杰说的盗窃方法是真的？”廖双看向一脸阴郁的罗坚。
有时候，依靠周密的布置，人手的配合，再加上精巧的工具，即使不用真人接近，一样可以把目标拿到手。
“把假画盖到了真画的上面？那这个真画他怎么拿出去的呢？”
“有人跟我说过一个工具，叫四向钩。”
“四，向，钩？”
“它是由四个方向的钩环拼接而成，通过机关，任意地去勾取或者放下物品，专门用于这种类型的盗窃。”
“那这个团伙还真是训练有素。”罗坚笑着继续道：“他们在对时间的掌控非常的精准，每个环节必须卡死点，才能完成你说的这种盗窃方法。”
“对，如果配合默契，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大概只需要二十秒。”
但这都是基于庄文杰的个人设想。
只是猜测。
“长什么样子，这四向钩？”
“我也没有见过。”
“哦，对，你听说的，听谁说的？”
“小时候我听别人讲的故事。”
“就是个故事？”
“嗯。”
“你为什么一去美术馆就看这幅画，看那么长时间？”
“我母亲……我母亲她很早就去世了。”庄文杰垂着头，“在我的记忆中，她也非常喜欢睡莲，以前经常在家里边临摹，我到现在也还记得，我母亲在家里边画它的样子。”
“不好意思，提到了你的伤心事。”罗坚眼神有歉意，但更多的是审视。
审讯结束，夜晚也缓缓降临，庄文杰回到租住的房子，在黑暗中，这里显得脏乱又破旧，蛰伏的鬼魅伺机涌动。
他盯着窗户出神，白纱窗帘在风中飘舞。
“小桐，你确定庄文杰会按你说的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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