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怎么样,总有要分开的时候。蝎揭留波在又一次收到自己义父的传讯之后,终于提出了离开。
只是……
蝎揭留波站在往另一个方向去的小路上,看着魏柠,“与姑娘同行了这几日,还未问姑娘姓名。”
“我叫魏柠,你唤我阿柠便是。毕竟虽然只同行了几天,但好歹我们一起遇见了这么多次的刺杀,怎么说也算朋友了不是?”
听到魏柠的话,蝎揭留波微微一愣,很快便回过神来,放柔了声音,“既然阿柠这么说了,蝎儿岂有不应之理?我叫蝎揭留波,阿柠可以叫我蝎儿。”
“蝎儿……”魏柠低声念叨了几声,笑了笑道,“怎么觉得这么念,你的名字还挺可爱的。要不是我接下来还有事要做,还真想请你吃顿饭。”
“既然这样,阿柠不妨先欠着,等下次见面了,再请我吃饭。”蝎揭留波挑了挑唇,含着笑意道。
“嗯……那样也行,那就下次见啦!”说完,魏柠便跨上了刚刚路过一个村镇,买来的马匹身上,很快便消失在了蝎揭留波眼前。
……
两个月后,越州。
魏柠一袭月白色的衣裙,眼睛上依然蒙着一条白色的绫纱。腰间也悬着一枚上好暖玉雕刻而成的小鱼,下面还配了淡蓝色的流苏,随着魏柠的步伐一晃一晃的,煞是可爱。
除了腰间的一枚玉佩以外,魏柠身上倒也没有其他的饰物了。但众人也不会因此而小看了魏柠这位姑娘,毕竟魏柠身上穿着的衣物虽然简单,却也在领口袖口这些显眼处绣了缥缈的卷云纹,低调却又文雅。
瘦弱的脊背上,更是背负了一个造型古朴简洁的桐木瑶琴。通体黑色,有祥云与流水纹样雕刻其上,在龙池上方刻有行书“砚雪”二字,在琴身上,更刻有两行小字“从来山水韵,不使俗人闻”。
一头墨发也只是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簪了些简单清雅的珠花,又用与衣裙同色系的发带将其余披散着的头发束着,垂在身后。
这一路走来,魏柠早早的便寻了个借口将落雨支走,一个人好不逍遥的四处瞎逛。
虽然总有一些不长眼的东西因为魏柠貌美而打一些坏主意,不想被他们惦记上的瞎眼姑娘,竟是个功夫不错的,让他们尽数都折在了魏柠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手里。
又解决了几个不长眼的东西,眼见着日头大了,魏柠便寻思着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顺便躲躲太阳。
自眼睛暂时看不见以后,魏柠其他的地方倒是更为敏感起来,比如听觉和嗅觉。
魏柠凭借着自己出色的嗅觉,寻到了这座城里最好的酒楼——富鼎轩。
魏柠虽然目不能视物,但其实武功到了她这种地步,眼睛已经不是她唯一一个可以看到外界的媒介了。之所以一直没有通过其他的方法去“看”外界,不过是魏柠找到了扮瞎子的乐趣。
她刚刚走到桥中间,凭借出色的听力,魏柠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十分好听的男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低低沉沉的,吐字虽慢,却并不黏糊,让人一听,便知道声音的主人定是个皮相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