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公子稍安勿躁,七窍三秋钉虽然棘手,可也不是全无办法。”景北渊看着在放门外走来走去的温客行,忍不住的出言宽慰,“子舒他不知经历过多少凶险,今次定然也能逢凶化吉。”
“七爷,只要你们能治好阿絮的伤,温某今后定当尽我所能的报答高义。”温客行合上折扇反手行了一个抱拳礼,言辞恳切看着景北渊。
“咱不必说这个。”景北渊含笑摇了摇头,“我跟子舒是从小到大的交情,只是这人长大之后变得清冷可恨,有什么事情也是独自强撑着,不肯开口求助,全没把我当成朋友。”言语间,不眠带了些自哂之意。
自哂完后,景北渊又恢复了那副温润公子的模样,仿佛先前的自哂只不过是温客行等人的错觉。“而且,魏柠姑娘也在里面,看先前巫溪的表现,魏柠姑娘提出来的法子大底是管用的,不然巫溪也不会如此兴奋了。”
“七爷和阿絮之前就认识?”温客行总是善于抓重点,在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注意到景北渊话里话外对于周子舒的熟稔,甚至吃起了暗醋,旁敲侧击的打听起来两人的过往,非得要在心里和自己与周子舒之间的相处较个高下出来。
“嗯,是啊…而今看来,都已经久远成上辈子的事了。”景北渊感慨着将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似乎想到了在晋州的那段日子。
而魏柠这边,在南疆大巫巫溪的襄助下,周子舒只是多流了些血,魏柠便有惊无险的将其体内的所有钉子给起了出来。
其实魏柠的治疗方法也很简单,七窍三秋钉之所以无解,乃是因为七窍三秋钉本身就定死了周身七大运功脉络,加上七窍三秋钉上所含的剧毒。身体犹如个筛子不住的漏气,又有毒素进一步摧残机体,可不是无解吗?
魏柠的方法便是先将七窍三秋钉带来的毒素解掉,而后由一个内力医术都很高深的人从旁协助,在一瞬间将起了钉子全被逼出周子舒体内,她在在钉子起出的瞬间将用修补经脉的药草制作成的替代品定入其中,代替原先被钉子定住的地方。
这样,经脉中仍有异物堵塞,却又因是药草制成,会随着周子舒的每一次运功逐渐融入周子舒的机体,修补着周子舒损伤的经脉和机体。
看着虚弱的周子舒,大巫向魏柠示意了一下,便先出去了。魏柠则是帮周子舒擦了擦脸上脖颈上的汗水,又扶着周子舒到了另一边被屏风隔出来的床榻上躺下,掖了掖被角,“师兄,你先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
周子舒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身体已然到了极限,也不强撑,缓慢的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睛。
见周子舒的呼吸逐渐绵长,魏柠便也悄悄的退了出去。一出门,便看见不苟言笑的大巫在…逗着温客行???
眼瞧着温客行明显急得恨不得跨过大巫破门而入的表现,大巫这才慢悠悠的来了句,“周公子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