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几人刚进屋,被甄平派出去打探外面情况的探子就回来了,没有等甄平黎纲他们挽留,云飘渺便很自觉的回避了。
只是探子带回来的情报,听着不太好。
还不等魏柠将自己的准备告诉二人,内室的门便突然被飞流从外面推开了。看到魏柠,飞流的眼镜瞬间一亮,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又想到苏哥哥的吩咐,便又冷着一张脸,扬了扬下巴,声音洪亮,“叫你们。”
这间屋子虽然也算梅长苏的院内,但并不是其日常起居之所,而是议事之所。不过因着后来那条密道的建成,议事之所便自动变为了梅长苏所居之地,这里便闲置下来,平日里只有黎纲和甄平会在这里商量事情了。
一路往梅长苏那边去,黎纲苦着一张脸数次想要从飞流的口中打探出来梅长苏为什么召唤他们,却屡屡碰壁,魏柠瞧着,颇有意思。而且看飞流的样子,好像有些生黎纲的气,这就让魏柠更加好奇了。飞流的脾气不算差,素日里也只会在打不过别人和没办法再吃喜欢的东西时,才会像现在这样,要么不理人,要么答非所问。
哦,差点忘了,还有在面对蔺晨的时候。只要在蔺晨面前,不管蔺晨逗不逗他,飞流都会一直保持着炸毛的状态。每次都会被飞流不待见,这也难怪,蔺晨少有不逗飞流的时候。
到了主屋,魏柠顺着推开的房门看过去,见梅长苏并不是独自一个人在室内,也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半靠在南边藕荷色纱窗下的一张长榻上,裹得圆鼓鼓的,只有两条手臂露在外面,衣袖还都高高挽着,晏大夫正俯身凝神为其收针。瞧着脸色还好,不似先头黎纲甄平他们说的那样凶险,想来都是宴大夫这阵子仔细照料的结果。
不同于黎纲和甄平他们的有些忐忑,魏柠和素日一样,很是自然的上前等在宴大夫身边,在宴大夫收针后的第一时间,就接替着把了一下梅长苏的脉搏。情况很不错,比自己预料的要好一些,看得出来宴大夫废了很大的心神才会有如此状况。
蝎歇留波则是从一旁取了两个垫子,放置在主位的一侧,等着魏柠的诊脉。
宴大夫收完针以后,冲把完脉的魏柠点了点头后,便背着收拾好的小药箱出去了。梅长苏再魏柠的搀扶下,从长榻上起身,来到火炉旁的主位上跪坐下来。
等扶梅长苏座好后,魏柠才来到另一边,和蝎歇留波一起落座。
“宗主,你召我们来吗?”黎纲和甄平等着魏柠三人落座好后,方才迈步上前,轻声问道。
“嗯。”梅长苏指指身侧另一旁的位置,“你们也坐吧。”
黎纲和甄平心里都有些七上八下的,互相对视一眼,什么话也不敢多问,默默坐下。
“你们跟我说实话,”梅长苏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表情,声音还有些虚弱,“卫峥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