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牙

“陈年，你听我说！”程青手里拿着手机开外扬，一袭黑色工作装，脚上穿着的是一双黑色高跟，活脱脱的白领。不知道此刻她皱着眉头嘴里吼的人名又是谁。

电话里传来沉闷的男声，“我不听，我现在就要见到你，二十分钟内见不到你在我家楼下，你知道的。”

程青环绕四周，“我现在在南省，我怎么可能会……”程青还有半句话没有讲出来，陈年已经挂了电话，女人委屈，抬头看看，又用鞋尖踢踢路边的小碎石，大波浪遮住她的一半边脸，或许穿着裙子会更美丽性感。

“师傅，麻烦能快一点吗？我赶时间的。”程青将一大片波浪卷移到耳后根，露出的眉头紧锁。

“姑娘啊，你看看这条大马路，这么多车，我这想快也快不起来啊！”出租车司机看了眼时间。

她不再说什么，静静等待消息。

“为什么还没到？已经超出十五秒了。”

程青关掉手机，长时间的吐气，直到无法呼吸氧气才停下。

“师傅，就到这儿吧。”

“姑娘，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怕要有个万一…我得去警局喝喝…”

“师傅，给，不用找了。”

“诶！姑…姑娘！”

程青把脱下的高跟鞋朝左边扔，扔的很远，那一片黑暗，不停止，一直在环绕星空和月亮。

“人呢？为什么还没到！”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暴怒。

“…”

“说话！”

她看着红色嗯键，把电话挂的很干脆。

一颗颗星星像挂在大气层上一样，很夺目，也很假。

光，透明，但存在感超强。

“去哪儿了？”

程青不语。

“我问你呢！”陈年激动了，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眼神里的惊恐在瞳孔里蔓延。

执着地期待她能开口给一个解释，程青甩开他，回到客房。

陈年垂下的手无力的摆动。抬起头，捋着眉毛，咧开嘴笑。走到客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吧。”

程青在护肤，白色的乳液正在脸上。

“你…”

“我很好，还有其他事儿吗？”

“没事了…”陈年用大大的手掌握住她的下巴，往上抬。亲了下去。“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

“…”

“你真的…好美。我无法控制我的情绪。”

程青搂住他的脖子，樱桃般颜色的嘴巴印在他嘴角。陈年的嘴角又疯狂往上扬。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好香，用的是什么牌沐浴露。”

“jur…jurlique…”程青把住那只手，眼神毫不畏惧，就像冬日的松树虽然光秃秃的却也依旧光芒。

“哈哈哈！…”突然，陈年像疯了一样大笑，眼泪也笑出来一丝。“程青…哈哈哈！程青！你这么念旧，可他还不是不要你？”陈年停顿了语速，观看程青的表情，缓缓“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来找你，这说明什么？他早就不知道有程青这个人咯！啊哈哈哈…”

陈年酝酿了一下思绪，“其实吧，你把他引出来我就能把你放了…”

“出去。”程青指了指门。

“你敢让我滚出去？”

“我说出去，没听到吗！”女人讲的话自己也吓了一跳，眼皮跳动。

“好。好好。”

退出去之后，程青捂着头，搔搔头发，烦躁不安。

点了支烟，云吞雾里。

房门莫名被打开，从天而降的水，水压很高，朝她喷射，快要把她冲飞出去。

“不准抽烟！”

程青丢掉了烟，唯唯诺诺的拢着他脖子。

在床上翻天覆地。

（不是我不写，是我写了，官方要封我文章…好卑微）

……

天色是灰的，给人一种窒息感。

程青拉开窗帘，瞥眼床上的男人，她接下来的一生又该如何抉择，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