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伤着?”
苒汐君顺着声音抬头看去,只见一抹白衣,也知道自己现在被白衣拦在怀里。熟悉的杏花浅香,让一根弦紧绷着的苒汐君片刻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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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曾”。苒汐君用力嗅了嗅白衣身上令人回味的味道,鼻子一酸,最后还是微微后倾,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虽然感激白衣的及时施救,但苒汐君犹记他对自己的一次次的绝情,以及那只刚刚向她射来的急箭。
没错,来人就是那个一次次把苒汐君推得远远的北堂卿。
“几日未见,她瘦了,腰还不足盈盈一握。”北堂卿想道,眼底闪过一狭心疼。
恍惚了苒汐君的眼,但很快就被他眸子里的淡淡的神情覆盖。 让人来不及捕捉。 恢复了自己对任何人都一样的谦谦公子模样。搂着苒汐君的手也被迫微微一松。
苒汐君无奈的摇了摇头,嘲讽自己又想多了。忙不迭的借此逃出他的怀。跳到离他一丈远的地方。
“你到底是何人?”在北堂卿未回过神的刹那儿,苒汐君问起黑衣人。
“公主怎么糊涂了,我是公主叫来护驾的哦!公主你看,属下都为你负伤了呢!”黑衣人不着调的一脸委屈的看着苒汐君,还做样受了重伤动不动还闪着他那双能泛出水的桃花眼。
“阁下,还是如实回答的好。”
苒汐君还没回答,北堂卿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尽管还是一往温润如玉的做派,但略微带着一抹怪怪的语气向黑衣人发难。
“小丫头,你怎么说?”
黑衣人不回北堂卿,而是慢悠悠转向问道苒汐君。
“你不是来救驾的。”苒汐君淡淡的回答。也不在意他说自己小丫头,其实自己和他比起来不就是小丫头吗?自己才十四,还未笈第,而他都快二十了吧!苒汐君在内心默默吐槽。
黑衣人被点破也不怒而是薄唇邪魅一勾道:“此话怎讲?” 并饶有趣味的看着苒汐君。
苒汐君冷笑一声道:“阁下漏出的破绽太多了,譬如这黑衣锦袍,衣袖和袍摆上的金丝花纹以及阁下束发的白玉簪都是上品,你自称末将,如若是本朝的将领,怎会有如此的家底,就算有,那也是你大婚时穿吧,有怎会随便护个驾就穿的如此奢华。如果是博得本宫好感,那大可不必,因为本宫无权无势仅仅是巩固国家的一枚棋子。”
北堂卿离着苒汐君虽然一丈,但也不算太远,清楚的感应到她说 ‘仅仅是 巩固国家的一枚棋子。’ 时的嘲讽。他只觉得心猛的被一只手紧握,有种窒息的感觉。
黑衣人则悠悠的听着,不作答,嘴角微勾,示意苒汐君继续说下去。
“再者,阁下若真为将领,为何面对本宫时态度轻浮,面对大楚帝是为何不拜?阁下到底是何人?”苒汐君由柔缓的刨解到声喝厉疾的发问。
“哦——?”黑衣人转了个音,“原来是大楚帝啊,难怪那么护你呢!”黑衣人语气有些连自己都没发觉的吃味,似笑非笑的目光在苒汐君和北堂卿之间游转。
黑衣人在内心冷哼道,“大楚帝,没想到是你,咱们新仇旧账有的算了。”
然后黑衣人眸子闪过一抹极光,听不出任何味道的说道:“小丫头,女人太聪明了可不招人喜欢的哦!”
苒汐君也懒懒回道:“有劳阁下费心了,本宫只要招夫婿的喜欢就好,至于其他人的,本宫庙小,受不起。”
“本宫只要招本宫夫婿的喜欢就好,至于其他人的,本宫庙小,受不起。”
这句话回荡在北堂卿的脑海,他只觉的喉头一股腥味,自己强咽下去。
然后冷冷的看向黑衣人道:“阁下身为燕朔皇族想必也不想搞砸两国联姻吧!”
燕朔的皇族?这让苒汐君再次打量起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