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九芳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郑重的将信放进了保险柜里锁了起来。
他看着那些墨,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笑笑,是我对不起你。”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过去了,孙思笑已经会走路了,可是唐鸢还是没有回来,甚至连一个消息也没有给他们。
“陶阳师哥,你还在等笑笑吗?”
“嗯。”
“笑笑她……可能不愿意回来了……”
“我会一直等她,直到她愿意回来的那天。”
于筱怀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对着身旁的陶阳说:“师叔,你也没告诉我墨尔本这么冷啊!”
陶阳送了一个白眼给于筱怀,说:“你是不是个傻子?我不说你就不知道自己查啊?”
“我!”于筱怀气结。
“小怀,我今儿眼皮子怎么一直在跳啊?”
“左眼皮跳桃花开,右眼皮跳菊花开。师叔你是那个眼皮跳?”
“你死一边去吧!”
在剧场外,三个黑影躲在后门瑟瑟发抖。
“我说芳芳,你手速这么慢的吗?在国外也抢不到票?”
“我尽力了啊!你怎么不怪颜颜呢!”
“孙九芳!你是不是想跪搓衣板了?”
“没有没有,老婆我错了。”
“哎哎哎对了,你们不会就把我干闺女一个人撂酒店里呢吧?”
“嗯……好像是这样的”
“我去!她还这么小,自己一个人不害怕啊!”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你,我们至于瞒着陶阳师哥跟着他跑到墨尔本嘛!”
“嘿嘿,笑笑,颜颜,我就知道你们最好了!”
“啪……”一束灯光突然打在蹲在角落里的三个人的身上。
孙九芳和蒋九颜慢慢站起来,讪讪的对着打着手电筒的人挥了挥手,说:“陶阳师哥,哈哈哈好巧啊,在国外都能遇见你啊?哈哈哈真巧……那你们聊你们聊……我和颜颜先回酒店看看思笑醒了没有……回见回见。”
孙九芳牵着蒋九颜就跑,跑到于筱怀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是你透漏的吧!我给你说!回国以后我跟你没完!”
于筱怀抬起头却被蒋九颜的眼神吓得赶紧又低下了头,默默的说了一句:“都是我的师叔,我都不敢惹啊!我真是命苦,现在两头都要收拾我。”
于筱怀见孙九芳和蒋九颜已经跑了,他意识到自己也该走了。
对着……还蹲在地上的……一坨?
说了句:“九笑师……啊不对现在要叫笑笑姐姐,笑笑姐姐好久不见,你们聊我先走了。”
说完话,就像屁股后面有狗在追似的跑了。
陶阳看着还蹲在地上的唐鸢笑了笑,温柔的说:“怎么?这么久都没见师哥了?不想见见吗?”
唐鸢期期艾艾的声音传来,“我脚麻了……起不来……过来拉一下我……”
陶阳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唐鸢,仿佛做梦一般。
“阿陶……”“怎么?连师哥都不叫了?”陶阳打趣道。
“阿陶,我还了字,我不再是德云社的相声演员唐九笑了,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唐鸢了。”
“唐鸢又怎么了?你还是你啊。”
沉默良久,唐鸢终于把这些年来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阿陶。”
“我在。”
“阿陶……”
“我在。”
“阿陶。”
“我一直在。”
“阿陶,这些年你的演出我都去看了,只不过每次都买在最后一排了……德云女孩的手速太快了我抢不到票……这么多年你的演出,我都没有给你送礼物,今天我一次性都补给你好不好。”
“好。”
“那你闭上眼睛。”
陶阳眼睛刚闭上,就感受到了唇上的一抹温热。
这抹温热在寒冷的墨尔本,尤为明显。
“笑笑……”陶阳睁开眼看着因为害羞已经钻进自己怀里的小女人,有些惊喜。
唐鸢在陶阳怀里闷闷的说:“阿陶,我把自己送给你,你可欢喜?”
“笑笑,你可后悔?”
“阿陶,离开你的这些年我才发现,我好想你。我想,我是爱你的。阿陶,我不曾后悔。”
黑夜中,路灯下,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只要你愿意,回头之后就会发现,我一直都在你身后,不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