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很多次一个人那样的夜晚。
酒精虽然麻痹了心脏,麻痹了大脑。但一股强烈的疼痛就像是病毒一样无法剔除掉的,蔓延全身。
像这样的夜晚谁又能装成一个没事人一样呢?
真是挫败啊。
像打个电话虚情假意的贺个喜这样的事情都不能做了呢。
可笑。
权律摇晃着身体,努力装得跟个醉汉似的晃来晃去。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有一丝的存在感,而不是普普通通的过客。
幽灵的小区,破旧的建筑。
不用跟着一大群虚情假意的人同住一个空间简直就是快乐得不得了。
“静一静想一想,现在和过去,美丽的谎言,失去的人和事物……”
一个人对着空无一人的小区唱歌这种无聊的事恐怕也只有权律这个疯子能做得出。可是她却很享受,这样,才不会感到无聊啊。不是吗?
“嗒嗒嗒、”高跟鞋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清晰的声响,伴随着权律那似有若无的哼歌声,静谧之中又带着一丝诡异的沉静。
早已锈掉的大门被轻轻一推,熟悉的陈腐气息扑面二来。
权律惬意的吸了吸鼻子,顺手往墙边的储物柜里拿出一包蜡烛。刚想从包包里拿出打火机时,下一秒,整间屋子都亮了起来。
很亮很亮,像太阳那样。
她早该知道的不是吗?他身上的味道不是一直都没换过吗?
眼睛突然好痒。
哎,这房子灰尘太多了。
窗口边,边伯贤半倚半靠在窗棂上,身旁放着一台白色的台灯。他低着头,一口一口的吸着手里的烟,模样好看又邪气。
权律抬起头向他望去,可惜眼睛好像近视了。
她只能半眯着眼睛,才能看清楚他的模样。
好像很远。
可仅仅近在眼前。
笑了笑,她眯着眼睛伸出五指,那个人好像快要被触及到了,可终究只是虚无的幻境。
颓废的垂下眸子,无意间瞥到边伯贤的脚边,七零八落地丢满了一地烟蒂。
权律只感到一阵悲凉。
他这是干嘛?
是来跟她比谁比较悲伤吗?
权律不想再沉默,微微挑眉,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冷冷问道:“有事儿?”
微抬眉梢,边伯贤抬起头来,丢掉了手里的烟蒂。眼神飘飘忽忽的看了朴瑾兮一眼。在看到她脸上的淡漠时,却突兀的笑了起来。
却又是那么苍白的笑。
真的很假难道他都不知道吗?
假到让人心疼。
权律也附和的笑了起来,“你要结婚了啊,恭喜。”
像这样假意的恭喜终于方面送出去了呢。
真是有成就感。
边伯贤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直了身子,慢慢朝她走了过来。
眼神冰冷淡漠,不带一丝的感情。
他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俯下身,近距离的凝视着那张熟悉的脸庞。
“你很开心吗?”
“是啊。”权律迅速接话,配合的大笑了起来,甚至笑出了眼泪。
“我自认为最好的闺蜜,如今要和我的前男友结婚了,我开心得不得了。”
“这样啊。”边伯贤声音一哽,有些发涩,更多的是绝望。
抬起手,温柔的擦拭掉了她眼角的泪水,笑得还是那么的灿烂。
“你开心就好。”
然后就是深深的对望啊。
你的柔情还是有我一份的对不对?
权律眉眼间带着苦涩,酒精驱使得大脑生疼,意识也渐渐模糊。
她只记得,边伯贤低头吻了她。
然后,便是一场吞噬彼此的交 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