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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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对了，你匆匆忙忙跑来教学楼前，是发现有什么忘带了吗？”耳旁传来工藤的疑惑声，志保再一次看到他对尸体突兀的浑然未知。手中的秒表精准卡点为，40.1分。

新的一轮清洗，开始了。

志保仍沉浸在反胃的余韵，吐出大滩咖啡色液体后，吐无可吐，呕出的全是清一色酸水。空气里很快弥漫出发酵的咖啡味道。

“灰原，灰原你没事吧，怎么会吐成这样？”工藤摘下手套，三两步跑至志保身边，拍抚她。

呕出最后一滩酸水的志保，仿佛被抽尽了全部的力气，身体的重心因腿软而偏移，呈虚脱跪趴状，头微偏，唇角扬起的弧度在光影中变成透明的凉薄。“你说呢？”

“我做的早餐你都没碰对吗，你又只喝了咖啡！都跟你说了不可以这样，才发过高烧的身体，本就需要大量营养进补，你这样任性，无疑是在慢性自杀！灰原，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工藤掏出手帕，替志保擦掉唇角的水迹。干裂的唇线，被屈起的指尖缝隙，割裂出几分刺目苍白。

“抱歉。”敷衍得近乎嘲讽。

慢性自杀与被动等死，有区别吗？志保苦笑。被火焚烧的疼痛，正火辣辣地从伤处开始，蔓延过全部的神经血管。

没有办法告诉他，她身体里的炎症，已经无法让她吞下有营养的东西了。从最初服下APTX4869解药开始，三不五时的发烧，已经破坏了机体的食欲。而现在，一连串的紧张、恐惧、高烧、发炎，她的身体已经快要到极限了。除了用咖啡去透支精神力，再也找不到能让她短期内保持清醒的东西了。

“我不想听到有关什么抱歉之类的话了，你不可能学会善待自己的，你已经呈现出惯性自虐了，就像一个让人操心的问题孩子，必须时刻被人盯着。灰原，我根本弄不懂你在想什么……明明，我们都已经是这种关系了……”抱怨、挫败的神色在俊脸上辗转浮现后，说出最后一句时，又在双颊蒸腾的红晕里，变得声如蚊蚋。

“我们……是哪种关系？”志保茫然回问，毫不知情的无辜模样，让工藤气得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