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滓榅原来不能改标题的啊,我服了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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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狼藉的自己,内心烦躁,贝齿咬着唇瓣。直至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她再次悲愤地拾起石头扔进河里,声嘶力竭的呐喊沉入水底,震耳欲聋的绝望充斥全身心。
可光阴终究会乘着枫叶高歌离开的,迸裂的晚霞投射光柱,裹着鲜明的色彩翻滚在眼底,在黄昏的时钟里倒数着指针。她还是喜欢雾霭,喜欢雾中旅人的假面,喜欢迷雾摇篮颠倒的黑白与罪愆。
她厌恶像现在成为众目睽睽的笑柄,从混杂野草的湿泥里爬起来。阴暗的角落总不容易被人察觉,艾玛沿着避光的河岸绕路,她害怕伦敦的纷繁将她刺伤。
薄暮冥冥,余晖溶尽渡鸦扑棱的翅膀,树影斑驳略显昏暗。艾玛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岸边,她不愿回到那以家为名的牢笼中,因为她没办法防备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没办法抵御直穿灵魂的匕首。
将眸光投向泰晤士河对岸的商业街,随后凝视满是污浊的衣物,缩回眼神。她摩挲着衣料上逐渐干燥的泥土,忽然感到面颊的清凉,伸出手拥住下落的雨滴。伦敦总是这样阴雨连绵,它改变山林的颜色,也带来深山里极度寂静的灰暗。
她无视眼前朦胧的烟雨,埋头走着,越走越往阴影里走去,手时而紧扣,时而攥拳,再次咬破下唇令她吃痛地颤了颤肩膀。
???“您是迷路了吗,年轻的小姐?就像那只误入荆棘丛的羔羊。”
低哑的嗓音裹挟着蛊毒从身后飘来,拉扯着她的神经迫使她驻足,她愣在原地不敢回头,捕捉到源自内心最纯粹的那份恐惧。
只可惜,当她脑海里掠过那抹求生欲时,口鼻瞬间被粗布捂住,她惊惶地呼吸后等来的却是晕厥,而她尚存的记忆便只剩迷香。
扑朔晦暗的偃月从窗口撒下被揉碎的银箔,刺痛艾玛昏沉的双眸,迷蒙月色的缝隙里挤出潋滟水光的那抹绿。时间在冷去的夜晚里凝固,她仿佛被上帝掐断音感,没有树影摇曳的声音;没有风过山谷的声音;没有秋日潜伏的蝉鸣。
淅沥的雨后,万物都是潮湿的,树木泥土与皮肤都开始溃败,弥漫着窒息的味道。
倏地,金属碰撞声锐利地划破她的骨髓,才手脚都被麻绳捆绑着无法动弹。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有逆光分明的棱角,她极力撬开尘封许久的记忆之宫的门锁,摸索到真相雕塑模糊的轮廓。
那是些凄凉、残暴的故事,如今她即将断送性命于此,赤裸裸地成为其中的发丝。
论被开膛手盯上的理由她并不清楚,她只感到庆幸,因为某人上一秒说不想和她同归于尽,下一秒就迎来连她都无法阻止的灾难。艾玛现在只想站在那阴险狡猾的自己面前,用与她极其相似的口吻嘲笑她。
她没有求饶,对方同样保持缄默。她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也知道在这荒无人烟的废墟里长不出黄花,她将被对方两种工具中更残暴的指刃,收割心脏与灵魂。她没心思想象死后如何被碎尸万段,迟早都会发绿腐臭,迟早都会被蠹虫啃蚀。
艾玛回想起昏厥前的那句问候,忽然很想再听听对方的声音,感受剥夺者的声色以及话尾的蝎毒。缓慢的语调,夹杂口音的伦敦腔,与金属质感的磁性,追溯回幼年冬日的围炉夜话。
她似乎被对方预言到了,她就是那只在无径之林迷途的羔羊,带着发亮的羊毛与腴肉撞向守桩的猎人,甚至总是很乐意去寻觅梦里蛰伏的棘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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芩滓榅前期有点无聊,应该没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