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如果你再不走的话,就不要怪我害你破费了哦。”
他成功反客为主,约瑟夫只能长叹声,跟上他的步伐离开美术馆。
在静谧的咖啡厅里,谈论完即将落网的猎物后,杰克与约瑟夫告别。猛然发现,薄暮还是软弱地被阴雨霸占,简单地解决晚饭,他就撑起伞回到里士满郊外的房子。途中,雨水魂断神丧地飘洒在空地的瓦砾堆里,枯枝败叶上,淋湿了土地,淋湿了树,淋湿了伦敦的背影。
他从不会忘记自己为何活着,正想着早些洗漱休息,明天赶早前往苏格兰填补遗落的时间。
只是完全没想到,推开门光线直射,就被沙发直立的圆顶帽震碎瞳孔,讨厌的不速之客,条件反射地回忆起那惨不忍睹的夜晚。
杰克“你来干什么?”
杰克声色低哑冷厉,血眸凝练着深秋的阴鸷,仿佛下秒就要发出逐客令。
对方朝着阴暗的墙角偏头冷笑,便转身将左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顶檐,百般聊赖地摇晃着。寒风吹起他的银发,将半边脸暴露在光线中,照在笔直的鼻梁,他笑容诡谲,故意单眨那只藤黄流离的眼睛。
矫揉造作,全然只为恶心他。
对方故作无辜地垂眸,眉宇冷冽轩昂却略显妩媚,他假装乖巧,压低嗓音蓄养着恶魔,像陵墓鬼火:
华特·席格“没干什么呀,只是想你了,想见见你而已。”
想把你当成麻袋狠狠宣泄恶趣味罢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有的是本事,击溃这臭名昭著的杀人犯的精神防线。
杰克“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杰克并不想掉进他的圈套,神色冷漠地关上门,挺直颀长身板,正想绕过他离开时,他猛然发话,寒芒刺进潮湿的空气里:
华特·席格“坐下。”
语气里是无法泅渡的深川,瞬间如堕冰窖的压迫感四起。
纯粹的罪犯无需瞻前顾后,他们由怨念诞生,骨子里根深的卑劣便能统领全局。
华特·席格“如果你不想诸事不顺的话。”
黄眸冰冷,勾起抹森冷嗜血的笑意,手肘撑在腿上,食指皮肉轻抵在上颚利牙。杰克脊骨僵硬,隐忍地攥紧拳头,因为他知道对方前来的目的,但他不想跟无礼之徒谈论利益,因为他从不讲道理。
杰克倏地听见几声急促惊慌的鸟鸣与金属碰撞声,来自对方脚底,穿过幽涧直抵软肋。他没得抵抗,只能欲言又止,强行将怒气紧锁咽喉,坐在他的对面。
他竟然要亲眼看着这与他长相无二的人,随心所欲地操纵他的人生,寥寥数张牌酿造悲剧。
华特·席格“好孩子……”
坏孩子满意地勾起嘴角,银发遮掩下的疏狂是无法隐藏的,他翘起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杰克“为了‘艾玛·爱德华兹’是吧。”
他字音坚定,面孔清隽,可目光徘徊坏孩子脚步的鸟笼。他无法猜测出他们的关系,自从那晚坏孩子愿意赌上自己的性命,拿着匕首强行架在他脖颈,以此威胁他放过那姑娘后,他就知道自己惹上麻烦了。
坏孩子惊喜地挑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响指,赶紧端坐起来:
华特·席格“既然知道那何必弄的动静那么大呢?那……”
杰克“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