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听完她长达十分钟的劝导后,跟她说:‘夫人 既然艾玛不愿意远行,那就放过她好了,谁叫她就是这么爱待在家里呢?我们已经做好自己的旅行计划了。’”
首次解锁杰克的新称谓,艾玛情不自禁地羞红脸,连忙埋低脑袋,眉眼潺潺流动桃蹊暗柳。
“‘好吧,伍兹先生,但我觉得身为家长,还是得多让孩子参加多点团建活动。’”杰克重述着,想象电话那头对方困窘的情形。转眼便望见小姑娘,因听见男人被冠上她随手而起的姓氏,愈发花影摇曳的腼腆脸庞,向她投以愉悦的目光。
“别再演着您那无人在意的独角戏了,还不如赶紧想想您该收拾哪些衣服御寒。苏格兰可比伦敦还要冷,真不知道您能不能禁受得住。”
但显然艾玛的关注点错误,她原本正坐在壁炉旁的地毯烤火,瞬间站起来跑到他跟前,扶住沙发:“难道我们要去很久吗!?”
她眼里绿波滚动,浓稠的迷梦搅拌一隅苍青,扬起的桃唇似乎尤其激动。杰克只是平静地抬眸,视线余光与她对视,拿出把生锈的怪状钥匙,悬在半空展示,笑着用温婉的语调回答她:
“我不是说了吗?这可是‘旅行’。”
新纪年的一月,摆脱污浊沾染的全貌春天。
临走前,杰克掂量着艾玛沉重的茶色行李箱,结果还是反复问她毛衣外套带够没有。
“难道我看上去像什么体质很虚弱的人吗?先生。”艾玛不满地努着嘴,却没有阻止他那只把自己针织帽往下拉,盖过栗棕刘海的手,“我看着蛮像的。”
她气得把他的手打掉,蛮横地拖过行李箱,棉靴踩在满地的积雪,滑轮在地面印出明显的痕迹。
杰克目视她走向门外的背景,私自扬起抹示宠的浅笑,悸动的赩炽蔷薇烂漫开遍荒山。拎起行李三两步跟上她的步伐,抢先拉开铁门,在她身旁低语:
“不过您还真别说,您现在穿得简直跟河豚毫无区别。”“这明明是您逼我穿的!我非常热!”
被激怒的艾玛连忙脱起大衣,她现在真奇热无比,雪花在脸颊融化都变得清爽。结果她刚解放一只手臂,就听见头顶传来冷峻低沉的嗓音:
“你试试?”吓得她立刻又穿回去了。
艾玛随后冷哼一声,悻悻地走上街道,恼怒地嘟囔着:“就知道欺负小女孩……”谁知这都被杰克听见了,他没有调侃她堪比自恋的称谓,只是笑着再次把她赶超:
“疯子是有很多奇怪的癖好的。”
见坏话败露,艾玛尴尬地垂下头,放缓脚步,难以忍受的杰克停下来,等她来到身边时一把夺过她的行李:“照您这蜗牛速度,我们都能错过两趟火车了。”
他说着,径直往前方迈步,被他刺激到的艾玛立刻向前抢回来,然后一路小跑到数英尺开外,直到来到住宅区外围。刚好这时驶来辆计程车,她差点就要捷足登先,独自丢下他先去车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