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像是这样的,可楚乔没有那么傻,元淳就是一尊打不得,说不得,动不得的大佛,只能好好供着,否则的话大魏的清算可不是她受的起的。哪怕楚乔不怕,可荆小七不一样,这个还算是听话的妹妹至今还在元飏手上做人质,哪轮得到楚乔说半个不字,她在元淳这,只怕是还得像孙子一样孝敬她。
板着一张脸,楚乔冷冷地问着:“元淳公主,你为什么要来燕北大地。陛下对你恩宠有加,宇文玥爱你如命,元彻护你周全,还有那魏水亨和萧玉陪着你整人取乐,这样的日子可算是全天下最好的人生,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你为什么要溜到这燕北苦寒之地受累,就连自己刚生的孩子都不管了”。
大概是最近这两年被元淳欺负怕了,楚乔对待这个看起来娇滴滴人畜无害的大魏公主心里也有了些阴影,难免谨慎些。这也没办法,谁让元淳那么坑,一不小心就要被她玩死,楚乔哪里敢心平气和地与她打交道,让自己再次跌入深渊里。
“我是真心诚意求你帮忙的,楚乔。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信任啊。你看,大家都是女人,还都是被宇文玥这个死冰块欺负过的女人,我们同病相怜,是有共同语言的,你应该理解我的”,摆出一副委屈到不能再委屈的模样,元淳就差没有拿着帕子抹眼泪了,那可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看的人心都软了,话都变得酥了起来,谁还好意思提防她。
陪站在元淳身边,云姨的嘴角差一点就歪了,因为她快要忍不住笑,也忍不住哭了。这一刻,她有些同情这个大度的楚乔了,因为元淳又在算计人,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算计,一点也不厚道,不愧是她魏家的人,成天里净会坑人。
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楚乔捂着鼻子叹息道:“玩够了吗?元淳公主,你的催泪散剂量放的太多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怕这里所有人都要跟着你一起哭起来,用眼泪将这里淹了”。
身为碟者,楚乔自幼便与各种算计打交道,再加上青山院的那些日子,宇文玥又手把手教导了一些时日,她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元淳的小手段。可正是因为知道,她反而拿元淳更加没办法了,因为这位主一点也不知道收敛,下药都这么明目张胆,当所有人都眼瞎,让人连气都生不起来。
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苏锦做的帕子,元淳抹了抹眼泪,才撅着嘴嘟喊道:“我也没办法啊,这眼泪不怎么争气,怎么都掉不下来,只能下药让它下来了。你不觉得这声泪俱下的场景很打动人心,更容易让人同化,我也好留下来啊”。
“宇文玥真的欺负你了?元淳公主”,不愿意再听这蹩脚的理由,楚乔直接问出自己最好奇的问题,试图让自己心情好点,想来她也就这点乐趣了。
耸了耸肩膀,元淳悲戚地解释着:“冰坨子不能人道了,现在都不被我勾引了,自觉去泡冷水澡去。你看,我过得有多惨,都快要守活寡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来吧,我罩得住”,听到元淳将宇文玥欺负得都有心理阴影了,楚乔的心情莫名得好,哪里还计较其他的事,直接收留了这个明显是离家出走的元淳,说不定还可以挖到更多关于宇文玥的黑料,她很乐意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