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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昨夜星辰非昨夜

  婚变一事,搞得武安君精疲力尽,只想倒过头好好睡一觉,奈何还有事情没有解决,只能又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处理。

  众仙家催促着“润玉”早日举办登基大典,登鼎天帝之位,以安天界。但是又不敢明言,所以让太巳仙人前来探口风,被武安君给挡回去了。

  自一刀捅了旭凤之后,锦觅就一直昏睡不醒,太微以元神护住了旭凤的残魂,差点烟消云散。武安君哪能容许太微就这么轻松快意的死了,以诛天始祖剑留住了太微的元神,又结了个锁神阵日日养护,养了小半个月,竟然就全养好了。武安君有点无语,没想到太微……这么弱。

  武安君砸吧砸吧嘴,吨吨吨喝完一坛酒,抹了抹嘴,盘腿修炼。

  “陛下,水神仙上已经昏睡一个多月了,怎么唤也唤不醒,会不会就这么永远沉睡下去。”邝露站在武安君身侧不远处,一脸担忧。

  武安君挺嫌弃锦觅的,迫于无奈将锦觅留在璇玑宫中已经很是艰难了,自然不会像润玉一般对锦觅日夜辛勤照料。此刻武安君随意站在锦觅床前 听到邝露的问话,轻啧了声,“不会的,她一定会醒过来,一定会回来的,旭凤不是……还没死透嘛。”武安君最后一声几乎是细碎的叹息,邝露倒是没有听清楚。

  “陛下,婚礼中断了,待水神仙上醒来还要重新再办吗?”邝露试探性的问道。

  武安君一看见锦觅就生气,对锦觅可以说是避之唯恐不及,巴不得一剑直接把锦觅给捅死了。但是还不行……太微未死,荼姚,武安君也不会容许她死咯,锦觅的戏,还有得看呢。

  “日后再说吧。这身体破败得厉害,我还得好好把这身子养好,不然怕是真正再用一次诛天始祖剑,这具身体就承受不了了。且……锦觅不是还没醒?”武安君摸摸鼻子,挥手幻出酒来,仰头痛饮。

 “润玉”这身体,让武安君一直十分头疼,前有幼时的逆鳞之殇,后有荼姚虐待导致身体虚弱,再有穷奇一战暗伤未解……经脉细弱,灵力稀少,身为应龙却双翼都没长得出来——在武安君看来,这具躯体,除了是男身,没有诸多烦扰外,其他就是,一塌糊涂,还不如武安君自己的那副臭皮囊。

  武安君喝完酒,就这酒劲儿,一提剑便出了大殿,在院中随意操练起来。一把剑愣是舞出了刀的架势,虎虎生风,威势逼人。

  高台之上,武安君孑孑独立,底下乌泱泱站了一群人,总觉得有种看自家院子移栽的小树苗的既视感。武安君摸摸鼻子,有点想笑。

  “陛下,小神在百万天兵之中甄选出一百零八位天将在殿外护卫,只是这御殿将军之职,责权重大,还请陛下亲自定夺。”

  武安君对此种事情最为头疼,还是打仗作战最为畅快,忆及以往看书时有提到润玉身后一方名将,唤作破军。

  “太巳仙人以为,破军如何?”

  太巳惊了一下,道,“破军?陛下,破军可是火神亲自简拔上来的,御殿将军之职御神三万,贴身护卫陛下,若有异心便生肘腋,可是防不胜防啊。陛下,还请三思啊。”

  武安君沉吟一声,手中诛天始祖剑战意翻涌,席卷而来,“无妨,本君一人一剑,当守得天界太平。至于六界归一,便要靠你我君臣一心了。”

  太巳仙人心中并不赞同,只觉得“润玉”被诛天始祖剑影响了心性,但是却又不好说什么。“陛下,您气度恢宏,只是……您如今性情大变,不知可是,生了什么变故?”

  武安君心中简直都要笑出声了,太巳仙人虽然问的隐晦,但是视线却一刻不移地盯着手中的诛天始祖剑,定然是有所猜测了。啊,没想到啊,连借口都不用自己找了。

  武安君心知自己脾气秉性和“润玉”截然不同,若是伪装润玉,一时片刻还好,时间长了必然会出问题。倒不如……

  武安君微微一笑,“太巳仙人有所不知,这诛天始祖剑乃是上古十大凶剑之首,乃是创世神盘古所铸,曾落入蚩尤手中,执剑横扫魔域成就蚩尤大魔神之尊位,最终剑指伏羲,甚至重伤伏羲导致伏羲身死。机缘巧合为本君所得,性情也略受诛天始祖剑所影响。”武安君半真半假的说完诛天始祖剑的来历,就是为了打消太巳的怀疑,避免他日再为“润玉”性情大变之事横生枝节。

  太巳仙人本就对此剑怀疑颇深,再加上“润玉”的回答,太巳仙人已然信了有八分,何况一朝从不受重视的天界庶子,摇身一变成为六界最为尊贵的天帝陛下,合该是有些变化的。“陛下,天界刚经大变,还望陛下保重自身,天界再经不起第二次动荡了。”

  武安君哈哈大笑,“太巳仙人莫要担忧,本君惜命得很呢。”

  太巳仙人松了口气,退到朝臣中间去。

  武安君虽然不爱理凡尘杂事,一心想同人打架,但是也不是完全什么都不清楚的无知妇女。敲打完了,自是应该安抚。“数月前,天界震荡,元气大伤,如今正是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本君就是要晓谕六界,今日这个天帝,用人只论德才,不论出身。另,传本君令,天界废除册神制度,从今以后的天界,欲成仙成神,便只能渡劫经难,得天道认同。天道酬勤,本君及天界做不好,便交由天道来做。”

  !!!

  此事仿佛像是无数火石落入水中,炸起阵阵浪潮。登时九霄云殿议论纷纷,嘈杂一片。

  武安君听得脑瓜子疼,怒火上涨,灵力倒转冲击原本就细弱的经脉,更是将原本就暗伤累累的身体冲击得越发不堪。

  有人站上前来,劝阻武安君。“陛下,此事不可为啊。天道无情,劫难非比寻常,若是一切渡仙成神都交于天道,怕是会致使天界人才匮乏,不利于天界发展啊。”

  “是啊,陛下。如今天界正值用人之际,不广开简拔之道,如何对抗虎视眈眈的魔界啊!还望陛下深三思!”

  “陛下,如今我天界先丧火神,又因兵变之事已是虚弱不堪,怎能如此行事啊,望陛下三思!”

  有人带了头,九霄云殿乌泱泱的人都齐齐地跪下,高呼道,“望陛下三思!”

  武安君将倒转的灵力注入诛天始祖剑中,整个人也靠着诛天始祖剑站立着,听见底下的呼声更是恨不得一剑劈死殿中所有人!武安君心中默念三遍“这是润玉的天界,杀不得。”才勉强平静下来,厉声道,“笑话,渡不过劫难不刻苦修炼提升修为,不明德炼心驱除心魔,反而要靠册神封仙,岂非是本末倒置,折本逐末?”

  九霄云殿刹时安静下来,似乎底下的仙家都在仔细思考武安君所说的话。一时之间,整个九霄云殿,除了武安君的声音,便再无别的声音存在了。

  武安君清咳一声,朗声道,“本君忝居天帝之位,却未渡天帝之劫,未得天道认可。然,本君如今身体破败难以应劫,因此也未曾举办登基大典。还望众仙家给本君一月之期,再举办登基大典,本君要在登基当日渡天帝之劫。”武安君说到此处,笑了一下,“本君知道诸位仙家都对天道之事新存疑惑,渡劫之日,诸位仙家可携妻带子共同观礼,天道之音对修仙之人颇有好处。诸位,携妻带子可以,若是泄露消息传到魔界之中,就莫怪本君,辣手无情了。”

  “多承陛下天恩,微臣铭感五内,定当节制妻儿,观渡劫之礼。”九霄云殿乌泱泱跪倒一片的仙者,于是又齐声高呼,呼声震耳。

  武安君深谙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糖的道理,恩威并施,才能让天帝的雷霆雨露都尽数达到最完美的效果。武安君摸摸鼻子,倒是真心诚意的浅浅笑了下。“传本君令,合天界之力铸造临仙台,以为凡人修仙者登临天界之地。设察礼司,督察登天界之仙者过情往事整理成册,礼司长读筑,由太巳仙人和本君一同倾听,若无德行失仪处,便可如寻常仙者一般任用。”

  “陛下,万万不……”仙者正准备出言反驳,挨了武安君一个冷厉凶狠的眼刀,一个“可”字压在舌下,不敢再吐出来。

  提着剑,剑未出鞘,就着剑鞘一起一并随意绾个了个漂亮的剑花,收势时剑一甩,连剑鞘一起扎在地上,裂开道道缝隙。武安君一挑,“本君不是在同诸位商量,是在下诏令。诸位仙家,本君如今的性子可大不如前了,怎么?想做诛天始祖剑下亡魂吗?”

  “微臣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会,本君并不在意。如今天界万象更新,正是应当广开简拔之道,是卿家自己说的,本君从未勉强过你,既然说了,就应该做好,便由你为礼司长了。”武安君蹙眉,“花族浪荡自由这许多年,又自立为界,也该够了。责令花族合全族之力为本君找寻培养渡神空灵花,若是不允,即刻发兵绞杀,不必来报。”

  “微臣,尊令!”听到这个命令底下跪在的朝臣声音都大了不少,有些轻快。

  武安君解决完这一切,已经是颇费神了,实则要是按武安君自己的想法,不服就战,打到你顺从也就是了,省的费这许多心血。“散朝吧,本君乏了。”

  “恭送陛下!”

  武安君摸摸鼻子,以往在神界就是走到哪里,哪里便跪倒一片。没想到如今因缘际会落入润玉的躯壳之中,又得了一个天帝之位——还是走到哪里跪倒哪里。武安君眼神略往后瞧了眼,看着跪倒一片的朝臣,心里竟然有一种奇奇怪怪的熟悉感。

  昔日初读此书时,武安君只觉得仿佛只是场荒唐滑稽的旧梦,是司命星君酒醉一场所写的痴缠情爱——却没想到,是有人求而不得,有人无心无德。书中所言,锦觅昏迷不醒,是“润玉”以血灵子之术将整个从灵到血刨去一半给了锦觅,才救醒了锦觅。

  武安君觉得十分头疼,锦觅这么一个一言难尽的女人,非要救醒了才能有得玩儿……偏偏“润玉”身体里暗伤累累,灵力还少得可怜,武安君念及此,更加头疼了。武安君思量片刻,手上结了个复杂法阵,额上光影一闪,分出一点神识飞进了锦觅的神魂中。

  锦觅的神魂中一片荒芜,一点光亮和色彩都没有。武安君轻啧一声,对锦觅观感降到最低。神魂世界乃是为仙为神者过往经历中最为浓重的一笔,或许是一个人、一个地方、一个物件、一点气味……每一丝每一缕,只要是这个神魂所有人觉得重要,值得珍惜的,都会转渡刻印在神魂世界中。偏这锦觅神魂世界中一无所有……确实是冷心冷肺,无心无德的人啊。

  继续往深处探去,武安君终于发现了这神魂世界有了它物——乃是旭凤,且是九霄云殿之上那一个被锦觅亲手所杀死的那个时间点上的旭凤。旭凤脸上的惊讶和痛苦溢于言表,脸上一点点的变化都真实到可怕。在往里走,……还是旭凤,是洛霖临秀死后承诺要查明真相细心照料锦觅的旭凤。武安君在往里走

  ——一列过去,全是旭凤,旭凤脸上的表情生动又精致,显然是用心珍惜之极。

  武安君看到最后脸上的表情都有点凝滞了,大骂一声,“这锦觅是变态吗?怎么神魂世界中除了心上人就再也没有别的了?别的人别的事情都不在意?有病吧……”

  锦觅的神魂世界,从第一个没锦觅亲手杀死的那个旭凤开始,逐渐褪色。

  武安君摸摸鼻子,挥手召出一盏莲花似的灯来,莲蕊处并没有灯芯却隐隐散发着温润清凉的光泽,莲瓣处若有若无的丝线连接着灯柄。武安君指腹点点莲蕊,叹了声,“梦里不知身是客,是耶非耶化为蝴蝶。”话音刚落,敛蕊处凭空生出个莲心来,莹莹有光,灯体反倒黯淡下来,莲花敛蕊收缩,紫翼蝴蝶翩然起舞……

  再一睁眼,果然是在九霄云殿之上:“润玉”和旭凤对立,火红的结界和水蓝色的结界相互低压克制,旭凤一身怒火未消,双掌之上琉璃净火所凝的莲花开得正艳,蓄势待发。锦觅心中凄苦,自语一声“生养之恩”攥着玄冰圣翊蓄势待发。紫翼蝴蝶翻飞,蝶影翩翩之下,武安君浮出身形来,“你冷静,风水二人不是旭凤杀的。”

  锦觅一滞,身后无尽的打斗也都仿佛被人摁下了静止不动的法阵,只有锦觅颤抖的声音清晰可闻,“你,你说什么?”

  武安君本就对自己亲手救锦觅一事耿耿于怀,听到锦觅又再说这种没营养的屁话,爆了粗口,“老娘说杀临秀洛霖的不是旭凤,你可听到了?蠢猪。”

  锦觅眼中露出挣扎,玄冰圣翊略有松泛。而后又被紧紧攥着,指节因为用力过猛而泛出青白,“不对!普天之下唯有天后和旭凤能用琉璃净火,当时天后还在毗娑牢狱,不是旭凤是谁!”锦觅好像是为了坚定信念还一直猛烈的连连点头,那架势叫武安君咋舌不已。锦觅头不点了,武安君以为锦觅冷静下来了,结果锦觅猛地出手,用玄冰圣翊把旭凤刺了个穿心凉。

  ……

  武安君还没有骂的出口,紫蝶翩飞之下已经共感于被穿心的旭凤。锦觅打了一掌,玄冰圣翊便穿透了旭凤的身体扎在柱子上。武安君感受着胸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茫然了一会,指甲刺进掌心之中,头上大汗淋漓,额上手上青筋鼓胀着一跳一跳的,唇色更是惨白一片。武安君多少万载没受过这样的伤了,竟然怪异的生出一种果该如此的熟悉感和畅快感,痛也痛极,可也一样畅快得武安君想要开怀大笑。

  这个锦觅,旭凤死后如此痛苦,恨不得一起陪旭凤死了。后来又能抛弃一切去救旭凤,但是杀的时候倒是稳准狠之极……

  武安君抗过那阵痛劲儿来,慢慢悠悠的翻了个白眼,越发不懂这世间的情情爱爱,深情厚谊了。

  一切又倒回原点,武安君手中的灯熠熠生辉,像是在嘲笑武安君的愚蠢一般,恶意的跳了跳光点,叫人看着就怒火中烧。武安君手中凝出神魂之力渡入莲蕊之中,指尖虚莲蕊,那莲花灯又再次敛蕊,飞出紫翼蝴蝶。

  武安君骂了声,“没想到我居然还有救人的一天,真是麻烦,还是杀人快当。”神魂随着翩飞蝴蝶又再次开启旭凤被杀的剧情。

  锦觅手执玄冰圣翊,对准旭凤,两人对峙。旭凤一脸凄苦,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得出来。

  武安君一把将玄冰圣翊打下来,冷笑一声,“你以为是别人杀了洛霖临秀?锦觅,你错了。洛霖若不是少了半身修为岂会落败于琉璃净火之下?这遗失了半身修为去了何处呢?”

  似乎被武安君的话戳中了痛点,锦觅不住的用手锤着自己的头,泣涕涟涟,“是……是我阿,啊!爹爹都是为了我,才会扛不住琉璃净火,都是……都是我的错!”锦觅哭的眼睛红红的,颇有一种梨花带雨之感,可惜……她面对的素来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武安君。

  武安君早在锦觅嘴一张做势要哭的时候就给自己施好了屏蔽听觉的术法,因此锦觅这样哭,只让武安君觉得自己在看一场低劣的折子戏,戏中人哭哭啼啼唱着听不懂的痴情婉转戏。武安君发现锦觅闭了嘴好像没在哭了,掏掏耳朵,眼里有点儿浅淡的嫌弃,“啊,哭得真丑啊。”嫌弃归嫌弃,该做的事还是要做,“锦觅,你得活着,活着赎罪知不知道?哪怕当个最低贱的奴隶,也得咬着牙齿活下去。活着你才能救回旭凤,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武安君语气里喊了的诱哄,用了点蛊人心性的术法。

  锦觅眼神慢慢坚毅下来,机械性的重复着武安君的话,“活下去才能救旭凤……”

  ……

  武安君无语极了,本君说那么多,你就记得救旭凤了……武安君翻了个白眼,退出锦觅的神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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