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傻,也不会傻到如此地步,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只是因为我是旭凤身边的人,你想一探敌情。后来,你怀疑我是水神之女,直到天后寿宴的那一日,你看到我变出冰雹,我就更加确定我是水神之女了。还有那日爹爹领我在北天门外,你明明看到了我爹爹,可你却假装看不见他,为什么?你利用我不懂情爱之事诱我说出喜欢你的话,你为的就是让爹爹相信我喜欢你。因为你害怕,你怕爹爹撤销我们的婚约,因为你害怕失去爹爹强有力的后盾,你想让爹爹跟你一起对付旭凤,对吗?你任由我出入栖梧宫,你任由旭凤来看我,你为的仅仅是用我拖住他,你送给我魇兽是为了监视我,你早就知道爹爹是为谁所杀,而你,你不光是一个布棋的高手,更是一个赌徒。大婚大日,你就下了一个赌注,你赌的就是旭凤会闯进来,你赌的就是我会杀了旭凤,对吗?什么十万天军,什么都没有,你只有一个赌注,那个赌注就是我,我只是你的一个筹码,我只是你的一个筹码而已,你真的太可怕了。”
武安君听得火冒三丈,“就凭你这心中只有男人的女人,也配当本君的筹码?本君此生只有一个筹码,那便是本君自己。”说着便冷笑一声,简直不欲再与交谈,“邝露,传本君令,派兵将锦觅仙子拘于临渊阁,与前天帝天后好好叙旧。”
想起来荼姚几次三番作下陷阱要取了自己性命,锦觅便是又惊又吓,走上前去哭诉,甚至不惜跪倒在地抱住武安君的腿,“小鱼仙倌,小鱼仙倌你不能这么对觅儿,不能这么对觅儿啊!”
武安君气得狠了,挥手一掌打在锦觅的天灵盖上,“莫挨本君,脏!”
受了武安君一击,锦觅直接昏死在地,不知生死。
武安君明显愣了一下,她并没有下死手,甚至没有凝神力,只是凭着血肉力罢了,从前的润玉并不是精通肉体之力,能用的力量也少之又少。锦觅竟还是因此一击便身受重伤?武安君着实茫然得要命。
等了小半天锦觅才苏醒过来,茫然的左顾右盼着,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倚在小榻上闭眼安寝的武安君,还有一旁站着侍候的邝露。锦觅摸摸头发,站起身来往外走去,却听到淡漠的声音响起,“去哪儿?”锦觅腿一软,哽咽着哀婉凄美道,“你放过我吧,我心中只有旭凤,我忘不了他,我很想很想他,我想他想到我的头发每一寸每一丝都是痛的,别再强留我在你身边了。你即便留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
武安君都气笑了,胸中怒气冲击脆弱的经脉,灵力倒灌着涌入四肢百骸处的细弱经筋中去,眼神冷漠得凝出了霜雪,指尖一动凝出点神力将锦觅的一头长发烧了个一干二净。
殿中回荡着锦觅的惨叫声,倒好似是被人欺负了一般嘴一咧,就要开始哭。
武安君掏掏耳朵,冷漠道,“再张嘴就拔了你的舌头。”
锦觅于是又突忽间将嘴闭上了,眼泪汪汪的,脸上还是生动的苦痛,最是惹人怜惜心疼的样子了,不愧是名义上的六界第一美人,如此形容也不知会有多少男人前赴后继当护花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