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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番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待在一个十分促狭的房间里,布局也很简单。
这里甚至连光都透不进来。
不过……熟悉是真熟悉,和噩梦里出现的场景简直一模一样!
想起那个噩梦,她就一阵头疼,脑中好像有东西在乱撞般。
最要命的是,她居然被锁住了。

纤细的手腕被锁进了悬挂在天花板上的铁链里,尺寸刚好,既不紧勒,也没留下一点儿缝隙。肌肤苍白,而铁链深黑,黑与白形成了极端的对比。
陈番咳……
不知道为什么,陈番觉得嗓子刺痛得紧,甚至连说话都难。
她只好通过咽口水来润嗓,却发现自己嘴巴里,有一股奇怪的咸腥味道。
陈番有……人吗?
这时,铁门划过地面发出了刺耳声响,陈番艰难地抬头望去。
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朱志鑫醒了?
声音都是那么熟悉,陈番顿时瞳孔放大,一阵恶寒。
她虽然刚醒没什么力气,头晕眼花,但还是示威似的使劲拽了拽铁链,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陈番朱志鑫……你!
朱志鑫还是笑着,慢慢踱步过来,只不过不同于以前,陈番现在越看他的笑,便越觉得厌恶。
朱志鑫我怎么?

他在陈番床上坐下,轻轻拉过她的手,心疼地摩挲着刚才那因为拉扯而泛红的手腕,
朱志鑫好了,再扯一下我可要惩罚你了哦。
陈番忍住他那冰冷手掌触碰自己,从而激起的干呕欲望,带着哭腔问,
陈番你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绑架我啊。
朱志鑫好像会读心般,提前看穿她,
朱志鑫没有为什么。
朱志鑫因为你本来就属于这里,属于我。
陈番呸……你没资格这么说。
朱志鑫是吗?
朱志鑫不知道被触动了哪条神经,表情突然变得很夸张,很狰狞,他肉眼可见的狂暴起来,用力将陈番从床头拖到床尾,扔到了自己腿上,并掏出一根针管,针尖还滋滋冒着不知名液体。
几分钟前还温柔的模样转瞬间,便荡然无存。
这是真疯批啊。
他不管陈番的挣扎和喊叫,执意将针尖逼近她,并慢腾腾刺入了皮肤里,拇指一点一点往下挤压,将药液悉数输送到陈番体内。

陈番痛得一直哭。
朱志鑫不是说我没资格吗?
朱志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我到底是你谁。
或许是药物起了作用,陈番又开始头疼了,不过这次比哪次都要激烈,仿佛要炸开一样,她吃痛地捂着头,表情很难看。
好痛啊……怎么会这么痛……朱志鑫他到底给自己打了什么药!
陈番的眼泪早就决了堤,理智什么的全被抛在了脑后,似乎现在,就只剩下哭了,她除了哭,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她后悔,后悔没听严浩翔的话离朱志鑫远点,再远点……
可……如果后悔有用的话,世界上也不会有这么多悲剧了。
眼前画面逐渐破碎,陈番再次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