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又干了什么?!”房间里,昀泷怒声责问着坐在椅子上的小青,他真的不敢相信,教坊这种地方,居然也会……
昀泷还想说什么,但旁边给小青处理伤口的墨紫回头瞥了他一眼,很明白地示意他赶紧住口。
一直沉默不语的小青哼了一声,眼中扑朔迷离地看不清到底是怎个表情。
这事儿还得从前些天说起——
教坊来了个新弟子,是个男孩,锦袍银饰的,眼中还有点猖狂的味儿。不难看出,这猫定又是贵族一列的。
“这家伙挖金矿的?”趴在高楼围栏上的昀泷眯眼看着那男孩,心说这种货色估计不是个善茬。
同样站在旁边远望底下动静的墨紫可是司空见惯了“那身衣服,市值身宗城的一方大院。”
“啧,那个啥……哦对!房契,房契的事儿,在办呢,只是成里查的严,又得挑个好位置,不然我早交差啦。”昀泷想起了什么,立刻心虚的解释着,墨紫和他的计划,说实在的,一样都不好办。
“那男孩,盯紧了。”丢下这一句,墨紫自顾走下楼去,还有课呢。
昀泷也没偷懒,下一秒就遣枭桀营的手下查证去了。
也难怪,身宗城地值寸金,不是谁都买的起的。
后来——
“查到了。”昀泷找立在回廊拐角处的墨紫,汇报说“那家伙叫琏琛,做珍珠生意的,父母常年经商在外,无猫看管,性子狂傲……”
还未说完,昀泷就住了嘴,看得出,墨紫心情不好,没听几句就走了。
怪了,事后叫住几个弟子询问,这才知道。该去演武场训练时,琏琛看墨紫朝自己这里走过来,还当是宫主对自己感兴趣,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刚想打招呼,墨紫却一个侧身绕过了琏琛,径自走向小青。
当时很多猫都看见这一幕了,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琏琛恼火不堪。在比武训练的时候主动挑战小青,结果玩阴的,下手又重了。下一回合竟被墨紫挑战,直接摔出了场外……
闻讯,昀泷直冒冷汗,疾步跑去找毛先生告了状,又把那个琏琛痛斥一顿。想着这里是待不下去了,散伙,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紧赶紧地拿了将军印,以权官的名义办场考试,就说是宫里想选拔个弟子进宫深造,然后……
“我也得去?”小青疑惑。
“你也得去。”昀泷肯定地回答。
“为什么?”小青还想再问。
“没有为什么!去就是了。”昀泷以不可置疑的口吻结束了这段谈话。
随后毛先生找到昀泷“关于考试的事,是否按往日大考的规矩?”
“对。”其实昀泷没考过,这种名门子弟向来是请先生单独教习,入教坊也只是偶尔的事,所以这个问题就这么草草地过了。
不出意料的,意外还是发生了,当对考试毫无压力的小青领到答卷的那一刻,她怔住了。
下午考完了,当一直留在书房的昀泷墨紫瞅见小青的时候,当场就吓到了。小青身上有些擦伤,失魂落魄地很狼狈。
待在这里也能受伤?昀泷气疯了。小青什么都没说,走了。
晚上,墨紫扶着楼阁的栏杆,看着坐在河边的小青,晃晃手中的茶杯,嗯,这茶平日喝着都嫌苦,今番尝着,却没甚味道。
“那个……”昀泷拿着当天的卷子挪过来,道“这文采是一等一的,只是身宗大考需要在卷首写明祖上三代名姓,小青没写。”其实,也写不出来……
估计是因为这事儿被嘲笑了,冲动之下免不得要武力解决。
墨紫垂眸,没说什么。她是小青的姐姐,也只是姐姐,再怎么亲热,也给不了她父母的感觉。
夜风钻进衣领,尽情释放着它的寒气,昀泷打了个哆嗦。得,啥也别说了,明儿就办了所有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