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和林屿自从那一次吃完饭后,就没有见过了,也是,两个人本来就是两条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线,是上次意外,才为他们创造出一个交点。
周言养好了伤,又被召回上班。作为主刀医生,一天都围着手术台上,忙的脚不沾地。
林屿的大学生活也多姿多彩,快乐非常。
周言以为,自上次以后,生活又会恢复到一眼望得到头的日子了。直到几个月后的一天,周言从手术室出来后,看见了一个林屿的未接来电。
周言盯着手机,微微一怔。随即摇摇头,手习惯性的抬起,捏了捏眉心。
一定是刚刚的手术太累了。周言给自己找着理由。
周言回拨过去,秒接。
“喂,言哥,你在忙么?”
“没”
“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听着小孩焦急的声音,周言眉心又不由自主皱起来。
“要多少”
林屿没想到周言会直接问要多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先解释为什么要借钱,还是先说要多少。
“5万”
“言哥,我会尽快还你了,我外婆搬东西的时候受伤了,医生说要做手术,我找我同学借,他们都没有这么多钱,我不知道要去找谁了……”
“你在哪”
周言听着电话里的小孩声音越说越低,还染上了哭腔,嘴比脑子快的问出了声。
“Z医院”
“等我”
挂完电话,周言飞快的换回常服,下楼开车。周言工作的A医院到Z医院,要跨过小半个城市。路上周言才想起来给主任打给电话请假。
“杨叔,我有点急事,想请假半天。”
“你个猴崽子,又先斩后奏。行行行,快去快回。”
周言通过电话似乎可以看见杨叔满脸黑线的脸。但是周言也不担心,毕竟杨叔从小看着他长大。当即按下不提,一心开车。
等周言远远林屿时,小孩缩成一小团,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盯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发呆。
“小孩”
“言哥,你来了。”
林屿也不知道为何,看见周言来的时候,才平静下来的声音会又染上哭腔。
“没事”
周言也没安慰过人,只能拍一拍小孩的肩膀,在他身边坐下。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外婆年纪大了,货箱落下来砸到了腰,又因为送来的时间晚了一些,可手术难度有点大。”
“言哥,我只有外婆了,她会不会有什么事?”
周言听的当下一惊,自己就是医生,大概也知道这个手术不成功的概率有多大,看着小孩手足无措,周言自己也开始紧张起来。
“不会的,外婆会好好的,你要相信医生。”
三个小时漫长的像几个世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过道,压抑着。
门开了,外婆被护士推出来,脸色苍白,眼睛闭着,针水滴答滴答。随后一起出来的还有医生。
“谁是病人家属。”
周言拍了拍林屿示意,让林屿先跟着去看外婆,自己留了下来。
“我是”
“手术成功了,家属跟我来一下”
……
病房里,外婆的麻醉还没过,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让人担心。林屿坐在床边,陪着外婆,看着门口。
嘀嗒,嘀嗒……
周言怎么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