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终于解放,蓝湛估摸着是醉晕了。幸亏如此,否则清白不保的芜华此刻还有些缓不过来。
芜华“长的清瘦,怎么这么沉?”
毫不留情的把蓝忘机推开在地,理了理衣服便打算走。
芜华一步三回头“就快过秋了,这么把他扔在地上不好吧?”
不忍,还是踌躇着走过去,扶起了地上的白衣圣洁之人。
芜华“我真是有病才出此一计。”
万般后悔却还是不得不将人挪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这么一弄就出了些虚汗,就着床边坐下。心里为刚才的事感到羞涩又不甘。故起身在屋里捣腾着,从床下找出一支落了灰的笔墨。
不用奇怪魏无羡的房里居然有笔墨,家规可不是凭空写出来的。只是这笔墨在床下,想来是他儿时那爱躺床上涂涂画画的毛病还没改,写着写着定是睡着了把笔墨给踢下去的。
果然,盖在蓝忘机身上的被子还残留着已干的墨迹。
芜华将酒水洒些在砚台中,磨磨墨。再用笔沾了沾。“蓝忘机,前世今生的仇。今天我就先报上三分。”
芜华思考“嗯,要怎么报好呢?画乌龟?”
芜华“我看……”
芜华“还是把脸全涂黑!”
想想就呵呵一乐。提笔就要干,忽瞥见蓝忘机额间的白色抹额,甚觉碍事。遂用笔头准备将其拨开去。眼看着就要碰到,视线内的人突的猛一睁眼。直将芜华吓得直起身。
蓝湛(蓝忘机)看了看芜华,又看了看她手里的笔,不知何故委屈“非父母妻儿不可以碰,笔也不可以。”
芜华好笑“若是碰了,你回头把笔砸了不好?”
蓝忘机盯着芜华看了好半天,好像真的在思考问题一般。芜华正奇怪他是不是睁眼睡过去了,右手一空,随着笔落地的声音,天翻地覆下自己也躺在了蓝忘机的身旁。
这下,轮到她一愣一愣的了。再也说不出话。
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顺着手臂一路往下,最后落在腰间,游过的每一处都灼热万分。
这样的情况,千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说不慌是不可能的,想着要不要抗拒一下赶紧跑路,眼前的人却闭了眼。
蓝湛(蓝忘机)“亥时了,睡觉。”
激起的丁点暧昧被这话杀的灭绝。不知所措下,芜华干脆也闭上眼,渐渐睡去。
这觉睡得着实不踏实,没想到,第二日还有更惨的。
一名不知名的弟子大早上来找蓝忘机,正巧碰到未睡醒的两人,顿时惊的目瞪口呆一路跑到刚从清河回来的蓝启仁那里去告状。
于是,很不幸。在蓝启仁的逼问下,不等蓝忘机开口,芜华就已经告知一切了。魏无羡,江澄,聂怀桑。五人跪成一排,眼前是气的整脸成川的蓝启仁。
蓝启仁“你们几个乌合之众!整日游手好闲便罢了,这次竟聚众喝酒!”
蓝启仁“简直……简直……”
简直什么还没说没说出来,芜华已有不耐。邹着眉道。
芜华“喝酒咋了?这世上除了你们蓝家谁不喝酒!我爹当初喝酒还喝出了名呢。”
芜华“我既非你们蓝家人,哪里有这么多简直简直的破规矩压束着我!”
慌忙赶来的金子轩和江厌离正好听到这位妹妹义正言辞的话。
江厌离还好,金子轩便是真的黑了脸色,因为有外人在,这才忍着温和道。
金子轩“芜华,不可胡说。”
芜华更是不服“哪胡说了!我由得别人来管我?”
这话可是她十几年来的心声。父母兄长尚可教训她几句,毕竟是这身体的血缘至亲。可这蓝启仁凭什么教训她!
论年纪,她意识里可活了上千岁,论辈分,恐怕他祖宗得到成仙也要叫恭恭敬敬的唤她一句孟婆神。论实力身份,她是天界的神,哪比他差?
所以,她很不服!非常不服!总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怎么也张不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