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华“起开。”
蓝湛犹豫片刻,方才不舍安分坐回团铺上。
芜华也不多在这地上停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这上好的绸缎若是脏了可就不美观了。
芜华“大白天的发什么神经。”
感受到芜华的幽怨,蓝湛没说话,反是一双眼略含自责的偷偷看了芜华好几眼。
芜华当然知道他这小动作,再没好气也消了一半。想起刚刚,他倒是不觉什么,可自己就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了。踌躇着坐到他桌对面。
芜华“这事,当真急不得。”
芜华“毕竟君无心女无意。”
蓝湛(蓝忘机)“有心。”
再次想起方才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芜华就被这么一呛,继而不依不饶没完没了道。
芜华“你那是骨子里的教养觉得父母命不可违。你叔父给你定了这婚约,自己便觉得这辈子定了。”
芜华“我爱使性子耍脾气,好吃也懒做。说句难听的比我哥那位花孔雀还花孔雀。”
蓝湛果然闻言一脸不可置信看向自己了,芜华盛感欣慰。继而还想说些什么改善他的念头,没曾想下一句话再次呛了自己好大一口。
蓝湛(蓝忘机)“我知道,无碍。”
知道还无碍?
真是眼睛不好使看啥啥好。
芜华“不是,我……”
蓝湛(蓝忘机)“你心仪江澄?”
芜华“啊?”
这话彻底把芜华问懵了,就连方才心心念念要让他对婚事死心的事也忘了。下意识便脱口而出解释着。
芜华“我心仪他?我是有病吗?”
蓝湛(蓝忘机)“他心仪你。”
芜华“哦,看来是你有病。”
那些个情情爱爱,无华千年前就看的极开了。于江澄,是亲是友,断没有其他。而自己于他,估计也是亲友各掺,绝无其他想法。
毕竟他的性子,若是喜欢一人。要么是遮遮掩掩地躲远,要么就是直言爱意。哪会像对她一样整天能怼则怼,绝不轻饶。
蓝忘机这辈子估计也就被骂过这一句。蓝家好教养,他竟也不恼也不怒,移回视线不知在想什么。反正芜华看在眼里就觉得他怪呆板的。
芜华“明日还有场大战,你早些休息。”
芜华“我先走了。”
然而,芜华口里的大战,直至到了夷陵监察寥也没出现。
一路来也杀了些小兵小卒,既是小兵小卒,便不足挂齿。
这事奇怪,更奇怪的是,监察寥内,一片血腥狼藉,尸体满处皆是。
芜华蹲身捏起一张掉落的纸符“这符不太对劲。”
芜华“这本是普通的符,只因以血添了几笔,便成了可招引万鬼的符纸。”
说出来自己都冷吸了一口气。这招的可还是怨气未散的,比恶鬼还恶的怨灵。
蓝湛(蓝忘机)“此法恶怨太深。”
芜华附和点头“确实有些手段残忍了。”
江澄(江晚呤)“管他残不残忍。总之目标与我们一致。”
芜华再次附和点头“也是。”
芜华“这外面的人算是死透了。去屋内看看。”
三人十分配合的一起一致走向同一间房间。一开门,就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想来是屋内通风不好,气味比外头还难闻。
而令人恶心的不仅是这血腥,还有入眼便悬挂于吊梁下的王灵娇。
江家一夜被血染尽,芜华此刻身上还未消去的近百道刀疤。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江澄(江晚呤)“王灵娇。”
一字一句,江澄咬牙切齿。扬起紫电狠狠抽在她身上。
人已死,却恨不是自己手刃了她。江澄连抽了好几遍,本还依稀看得清的眉目被抽到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