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玄羽,从今以后你便要记得,你没有爹。”
女子无厘头的哭泣直接让莫玄羽愣了。想问的话没再问,便一直困在心里。
儿时不知母何意,晓时已无回头路。
绵绵(罗青羊)“小姐,我方才看见你吧玉坠给送人了?”
芜华“那人带着个孩子来这找亲戚,我看着感觉挺可怜的。”
绵绵(罗青羊)“小姐心善,可你不是原打算将这玉坠送给蓝公子的吗?”
芜华“谁说我是要送他的?”
……
绵绵可是真真正正的看透前方的金大小姐了。
金公子平时老说她没心没肺,说的果然不错。
芜华“这坠子一点心意都体现不了,我倒是想到一个东西,他应该会喜欢。”
绵绵(罗青羊)“蓝公子喜欢的?那得是何物?”
芜华“秘密,不告诉你。”
游玩了一天,最后也只收获了一堆街摊小吃。绵绵有了这次经历,再后便决定再也不陪芜华出来。
可事实是,芜华后来一直都躺在屋里,只偶尔会去金夫人房里待待。这样看着便极其无聊的日子,一过,便已是一月。
一月后,是一年一次的清谈会。往日这个时候金光善金子轩都不在金陵,芜华定是要再在屋里躺着的。可今年不行,今年的清谈会设在金陵。
她既住在金陵,不出面岂不是不太好。
所以这天她起的比往常都要早,换掉了一身白衣,穿上了她素爱的红衣,头上戴的是一朵艳丽的金星雪浪。
衣服是她平日常穿的一件纱衣裙。可头上戴的他却不是很喜欢。
太艳了,只因她娘喜欢,为博母亲大人一笑,戴便戴了。
金夫人“真好看。”
芜华坐在梳妆镜前,透过镜面,可以看到自己娘亲慈善欣慰的笑容。
她的手拨了拨那朵金星雪浪,弯腰拿起梳妆盒里的黄金梳,一下一下的为芜华梳理着披肩的垂发。
金夫人“这朵金星雪浪是你外祖母留给我的。”
金夫人“你外祖父当初,就是凭这朵花娶到你外祖母的。”
金夫人“阿娘是个有趣的人,印象里她和阿爹关系很好,只一次吵架,是为了我的婚事。”
金夫人眼角依旧带笑,应该是在回忆很美好的事。可下一秒,那笑容,便有些勉强了。
金夫人“阿娘没吵过阿爹,拿着这朵花扔进了河里。”
金夫人“阿爹瞧见了,便顶着冬寒亲自去河里捞了一上午才捞上来。”
金夫人“阿爹阿娘这一世都活的极其幸福。夫妇和鸣,这朵钗花,以后便是娘给你添的嫁妆了。”
芜华明白了。
金夫人是希望她和对她好的人过一生。
做娘亲的都是一心为了子女,外祖母是,金夫人也是。
可做爹的……
芜华“你和爹爹的婚事可是外祖父同意的?”
金夫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那就是了。
芜华“那娘亲呢?你喜欢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吗?”
金夫人摇头“娘亲不喜欢他。”
芜华倒是没想到金夫人能答的这么诚实。继续问道。
芜华“那娘亲中意的夫君应是什么样的呢?能否告诉华儿。”
金夫人瞧了一眼镜中的芜华,眼中泫然欲泣。
金夫人“能心怀大义者。”
心怀大义,与温情口中的温喃,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