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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阮“焉栩嘉。”
听见动静，焉栩嘉抬头，这才看见不知何时闭着眼的少女已经醒了。
离得近了之后顾清阮才瞧清隐藏在焉栩嘉眼下的乌黑。
焉栩嘉“你怎么样？”
焉栩嘉“感觉还好吗？”
他的目光落在顾清阮脸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以紧张。
那关心的样子更不似作假。
焉栩嘉不确定自己现在和顾清阮的关系她会不会愿意看到自己。
当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他立马便放下手中的事情赶了过来。
这一待就是两天一夜。
病房里寂静片刻，病床上的少女僵硬扯动着嘴角。
顾清阮“焉栩嘉那些是假的，对不对？”
那些？
很快他便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焉栩嘉抿了下唇，张了张口，自责道。
焉栩嘉“我……对不起。”
酸涩和苦楚匿在眼底，焉栩嘉略带无力。
对不起，多么可笑的三个字。
她就躺在病床上，明明他早就知道，可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顾清阮用力咬着唇，胸口剧烈起伏着，深深地呼吸着，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只是那指尖却忍不住的颤动着。
顾清阮“所以之前那些都是你故意的对吗？”
或许根本没有焉栩嘉和江瑾在一起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也可以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
如果不是病例单还在自己的包里，顾清阮恐怕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身上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一切都合理了。
难怪沈鸢会突然回来。
还非要自己赔她去做检查。
难怪闵宴枝她们在面对你的时候表现的那么奇怪。
难怪江瑾当时会那样说。
顾清阮得了病，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你的脑海里时常会出现幻觉。
它会改变一些既定的事情。
会自己编造一些事。
慢慢的你会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你的记忆会出现混乱。
直到最后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
顾清阮看着面前的焉栩嘉，盯着看了好久。
你分不清在她面前的焉栩嘉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想象的。
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顾清阮已经不知道了。
焉栩嘉“是。”
焉栩嘉吐出一口气，哽颤着声音，将记忆中的往事缓缓道来。
那一天他无意中发觉了顾清阮的异常。
一开始焉栩嘉只是因为顾清阮记忆变差了，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好几次顾清阮都说听到了有人在说话，看到了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他偷偷试探了几次，发觉顾清阮都记忆与他的记忆经常会有些地方不一样。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慌张，于是私下里他偷偷去问过医生。
得到的结论是幻想症。
从那以后焉栩嘉会特地去关注这一件事。
他也带顾清阮去做过检查，看了好几次心理医生。
但是症状却越来越严重。
在顾清阮的记忆里他和江瑾在一起了。
焉栩嘉经常听见顾清阮偷偷一个人在房间里哭。
可这根本没有的事，他怎么会跟江瑾在一起呢？
他和江瑾只见过几次面，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
明明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她啊！
他和顾清阮所做的那些事，在顾清阮的记忆里都变成了他和江瑾。
再后来顾清阮开始躲着他，抗拒他。
为了不刺激加重顾清阮的病情，焉栩嘉只能顺着她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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