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寓意着什么吗?”感受着身上久违的温暖的感觉,贝利亚觉得自己还是问一下她较好。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曾经的学生。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女奥的表情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贴在看上去异常邪恶的奥特战士上的手臂慢慢放下,“过了这么多年,猜也能猜到一些吧。”
“也是。”感受着身上温暖渐渐褪去,不由得有些失落,但战士并未将一切显露在脸上,“你可是我带的那些学生中,最聪明的一个。”
也可能算是,唯一能够理解我那的一个。
她明白他为什么要追逐力量。
她也和自己一样在追逐力量。
『你动摇了,贝利亚…』
『你忘记自己是怎样被驱逐出光之国的吗?』
『你忘记没有力量时自己软弱的模样了吗?』
雷布朗多的残魂不合时宜的开口,妄图将这段过往时的羁绊斩断,让战士落入更深的深渊,无人救赎的深渊。
闭嘴。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雷布朗多。
我不需要你的提醒。
冷静的反驳雷布朗多,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奥,不由得有些好奇她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来看他这个光之国的犯人吗?
“你来这儿干什么?”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
“看你。”阿娜达斯认真的望着自己曾经的教官,“不过今天的探访时间要到了。”
“有时间我会接着来看你的。”
身上残留着的光之能量散开,他所眷恋的温暖也跟着消散,化作点点光粒子铺在这方漆黑的监狱。
“这个给你。”阿娜达斯朝自己伸开手,她手心中握着一朵仿佛发着光的银色小花,“它叫‘繁星’,我出任务时那个星球上特有的花朵。”
“它真的很难找。”
“那个星球上的居民说,这种花朵它只开在极高的山峰上,据说它是受到繁星所保佑的花朵,将这朵花赠给他人,可以保佑他平安。”
银色的小花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令他眷恋的温暖。
“为什么要给我?”被顽石囚禁的根本无法动弹的贝利亚望着女奥,“我已经在深渊中了,还需要保佑吗?”
“我把它送给教官,也不单单只是保佑的意思啦。”女奥托着脸想了想,回答道,“是因为它和教官都一种孤傲的气质,有着令人倾慕的光芒。”
将名为繁星的小花放在某一块顽石上,留下一抹能量将小花包裹,让它成为永生花。
笑着与自己曾经的教官告别,并承诺明天会接着来看他。
她真的不会被绝望打击到吗?
望着放在自己触目可达的小花,战士有些出神的想着。
『贝利亚…』
我知道我要怎么做。
不等雷布朗多开口,贝利亚抢先一步说道。
他真的不想再听这玩意儿叨叨了。任谁被关在监狱里还有一个人一直叨叨的让你堕落,真的就很烦。
若不是他在自己脑子里,以及自己被束缚着动不了,他真想把雷布朗多拖出来暴打一顿。
思绪仿佛随着阿娜达斯的离去也变得滞慢起来,周围的时间仿佛又变得沉寂。
只有黑色的监狱中尚且还存留着的星星点点的银色光粒子,昭示着刚才的一切并不是梦。
红色的眼灯暗淡下来,任由记忆的深海将自己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到了像银铃一般清脆的声响,思绪再次恢复清明,贝利亚看着面前的女奥,真心有点怀疑健的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
放着一个未成年的女奥来接触自己,还是自己的学生,真不怕自己哪天带着她一并堕落成另一个黑暗奥特曼来迫害光之国吗?
这次阿娜达斯带来的是一种白色的果酒。
贝利亚控制着黑暗能量喝了。
味道还挺不错的。
后来的时日中,女奥时不时就会带着自己出任务的各种星球上的小礼物来看自己。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感兴趣。
原本还有些抗拒阿娜达斯的接近,后来也就随遇而安了。
后来的某一次,他记得女奥很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想出狱吗,教官。”
“我可以帮你。”
贝利亚差点被吓到岔气。
听听,这是一个正统奥特战士该说的话吗?
贝利亚不由得有些怀疑女奥在光之国到底是怎么过的,又被刺激到了想要放这个犯人出狱。
这是要黑化的节奏哦。
被关进宇宙监狱后,这是贝利亚第101次想要把健给千刀万剐。
自己那么好的一个学生就被他们教到要黑化。
“不用。”
贝利亚拒绝了女奥的提议。
“以后会有人带我出去的。”
“就算你现在还未成年,也不能背负起这个帮助叛徒的名头。”
为了不打击到阿娜达斯,贝利亚补充道。
“嗯。”阿娜达斯纯白的眼灯注视着贝利亚,里面似乎闪过些什么,“我等着你出狱。”
那次她带来的是一块红色的石头,像火焰一样能散发出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