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盈早晨起来还有些烧,用过早饭,素汐端来药汤,她指了指床旁的小几让素汐将药碗放下。
等了一阵儿,素汐见苏玉盈还没有喝药的意思,就道:“郡主,药不能凉了喝,要不奴婢喂您喝。”
苏玉盈摇了摇头,端起药碗,看着黑褐色的药汤,闻着不那么好闻的药味,不自觉的皱起娥眉。
萧承煦敲了几下门,推门进来,见苏玉盈端着药碗蹙着眉头,将药碗送到嘴边又放下。苏玉盈将药碗放到小几上,扭头见是萧承煦来了,他穿着一件湖蓝色的圆领袍看着十分清爽。
萧承煦踱到床旁坐下,端起小几上的药碗,望着苏玉盈道:“来,我喂你。”
“好苦,我不想喝。”
萧承煦舀一勺药送到苏玉盈嘴边:“良药苦口,玉盈乖了,喝了才能退烧啊!退了烧咱们就可以回延京了,你不是已经想家了吗?”
苏玉盈张嘴吞下药,眉头皱起,伸手道:“一勺一勺的喂更苦,我自己喝。”说罢接过碗,憋了一口气将药喝了。
萧承煦接过空碗,递去一杯水让她漱口。
吃着糖,苏玉盈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看着萧承煦道:“在房里躺了几天好无聊啊,我们出去走走吧!”“早晨有些凉,等暖和了,在附近走走。”
“嗯,那你给我讲故事吧。”
“好。”
萧承煦给苏玉盈讲起他最喜欢的《三国演义》来,听着听着,苏玉盈有些困,打了几个哈欠后竟睡着了。
自从上次事情以后,司徒昆就将贺兰婠音软禁在清晖殿不许她出清晖殿半步,也不许别人进,就连病了也不许请御医。贺兰婠音本就身子弱,三天两头的生病,不能及时的就医治疗,小病慢慢变成了大病。贺兰婠音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咳嗽声不断,咳的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春杏见她身子越来越虚弱,再这样下去恐怕命不久矣,心里十分难受,扭过脸去擦掉眼泪。
贺兰婠音又咳了一阵儿,看着洁白的帕子上有了血,她喃喃自语道:“我再也不能离开这里回到雍临了。”说罢伤心落泪。
贺兰茗玉站在窗前,看着院里光秃秃的树枝,马上就要入冬了,必须要加快进度了,不然又要等到明年了,自己还可以撑到明年,恐怕姐姐是撑不到明年了。
青黛走进殿,在贺兰茗玉耳边轻声道:“孔御医送来消息,王上和世子过两日要去狩猎。”
贺兰茗玉听罢眼睛一亮,逃走的机会终于等来了。现在有了王浩晨,不跟着去狩猎也能离开皇宫了,要想办法通知姐姐,让她做好准备。
知县让心腹家仆去给孙老五送十两银子去,并跟他说这十两银子是知县为他主持的公道,又叮嘱他好生养身体便走了。苏緒派去盯着的人回来汇报了这个情况,苏緒听罢有了主意,让人打听一下谁和孙老五关系好,要让孙老五知道其实是给了五千两。
孙老五正喝着药,听到房门开了,抬头见是堂弟来了。
“哥,我刚才去酒馆喝酒,你猜我听到什么事?”
孙老五摇头道:“我哪知道你听到什么事,要说就快说,我现在这样可没耐心猜。”
“哥,那知县太黑心了,其实打你的那人给了五千两。”
“什么?五千两,你听谁说的,可是真的?”
“我听送钱的那家的仆人说的,正好他们也在酒馆喝酒,听他们说送了五千两银票。”
孙老五听罢,破口大骂道:“这个杀千刀的狗官,敢黑老子的钱,老七,你扶我起来,我要去找那狗官要钱。”
“哥,民不与官斗,你去了他也不给你,惹急了他,他给你按个山贼的名号,那就惨了,山贼可是不分首从皆斩的。”
“他敢,我可不是吃哑巴亏的。他有把柄在我手里,大不了鱼死网破,让他也活不了。”
“什么把柄?”
“为了你好,你还是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