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睿得到萧尚远病倒的消息就往回赶,半路上遇到了洪水被耽搁了几天,水退了后,日夜兼程赶了回来。回来后知道萧承煦已经被立为储君了,内心五味杂陈的,很是不好受。
萧承耀和萧承泰心里也是不服气,来找萧承睿抱怨了一通。萧承耀放下酒杯道:“我今日才知道,父王生病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咱们哥仨,瞒不住了才通知的咱们,那时候承煦已经快到延京了。这事儿是父王的意思还是沐王妃还是承轩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萧承泰道:“我比三哥、四哥先到,去看父王说了几句话,椅子都没坐热就让我走了,我要在跟前侍疾,也被拒绝了,说什么一路回来太累让我先休息几日,现在也就二哥和他们两兄弟在父王跟前侍疾。也是人家命好请来了徐神医,又加分不少。”
萧承睿听着也不说话,只是一杯杯的喝酒。他本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自认文武全才,在诸位兄弟中也是最拔尖的,只是父王却选择了自己一手带大的承煦,而没有选择自己,这让他极其失落,怨恨,嫉妒,这些情绪他也不能说给别人听,只能闷在心里。
萧尚远卧床一个月刚起来活动,双腿都没有什么力气,需要有人搀扶着才能走走。萧承煦搀扶着萧尚远走了一圈,见他额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便道:“父王先休息一下,徐神医说了,活动要适量,慢慢增加别累着。”萧尚远点了点头:“躺了太久,走着一圈就出汗了。”萧承煦扶他到床上躺着。
萧承煦回到府里,见素汐正给苏玉盈擦头发,走过去道:“我来吧。”素汐将布巾奉上,退了出去。
“今天感觉怎样?”擦着头发问道。
苏玉盈笑着道:“今天宝宝动的好厉害,晚饭的时候踢了好几脚,摸到了宝宝的小脚丫。就是我真的躺烦了,想起来走走活动一下。”
“乖,再忍耐两天,明天我在府里陪你,就不无聊了。实在无聊可以让岳母来陪你。”
“母亲最近忙着带磊儿,嫂嫂又有了身孕,这次反应有些严重,没办法照顾磊儿。磊儿正是最闹腾的时候,母亲怕带他来闹的我受不了。磊儿倒是想来,说要跟燕王姑丈学打仗做大英雄。”
萧承煦听了笑着道:“大舅哥听了要伤心喽!”
“对了,今天下午姨母来说了一会儿话,送了些补品来。”
“嗯,昨天下午三哥回来了,我明晚去三哥府上坐坐。”萧承煦已经知道萧承耀和萧承泰去齐王府的事,不能让他们三个结党抱团,要让萧承睿知道自己他对与别的兄弟感情是不同的,不会忌惮他。
头发已经擦的快干了,萧承煦放下布巾,起身到梳妆台上拿来梳子为苏玉盈梳起头发来。
送走萧承耀和萧承泰后,萧承睿又自己喝了几杯闷酒,在书房睡了一觉。醒来已经该用晚饭了,用过晚饭,他在后宅走走,不知不觉走到了贺兰茗玉住的小院,便进了去。贺兰茗玉用过晚饭带着青黛去了贺兰芸琪那里,院里其余伺候的人都找地方休息去了,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萧承睿进了房间,见书案上倒扣着一本书在桌子上,一时好奇贺兰茗玉最近在看什么书,便走了过去。拿起书一看是《三国演义》笑了笑将书放下,又见书案上有一本棋谱,便抽出来看看,发现书里夹着东西,翻到夹东西的那页一看,是一张对折的纸,打开一看写满了“萧承煦”。萧承睿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慢慢回过神来,攥紧了那张纸,出离愤怒,他的侧妃竟然爱慕萧承煦,一时血气上涌,吐了几口血。坐了一会儿,他将一切恢复原样,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