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到萧承煦一着急结结巴巴地道:“燕……燕王殿……殿下,不……不好了……”话还未说完,德安已经带人往这边走。萧承煦一看便猜到自己定是被那陈文挚算计了,心里第一个担心的是苏玉盈,怕她担心着急。萧承煦走向德安,想在院子外面谈话。
德安行了礼,礼毕开口道:“陛下有事问燕王,请燕王随在下进宫。”“好。”德安见萧承煦很是配合没有反抗的意思,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萧承煦刚走几步就听身后传来苏玉盈的声音。“承煦。”萧承煦转身,微笑着对庭院里的苏玉盈道:“陛下有事宣我进宫,没什么事儿,你不用担心,回房休息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罢转回身去,继续往外走。苏玉盈看着德安和那些顶盔掼甲腰间挂剑手中执矛的士兵,心里感觉出了事情,绝不像萧承煦说的这么简单。看着萧承煦走出视线,苏玉盈忙让人备车,她要去豫王府问问萧承轩,发生了什么事?
萧承轩正在府里和妻妾一起看戏,跟在身边多年的随从元英走进来,弯下腰小声道:“殿下,燕王妃来了,说有急事要见殿下。”萧承轩闻言,心中纳罕:“嫂子怎么来了?莫非是哥出什么事了?”急忙起身。豫王妃扭脸见萧承轩起身往外走,想他是有事要忙,又继续看戏。
苏玉盈坐在客堂焦急的往门外看,萧承轩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还未进客室就问道:“嫂子,是我哥出什么事情了吗?”“刚才德安带了一队人来府里,你哥跟他们一起进宫了。我来问问你可知道是因为何事?”萧承轩摇头道:“没什么事啊!严海呢?问问严海。”“严海跟你哥一起进宫了。”“嫂子你别着急,别担心,我哥没事儿的,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了,真有什么事儿有我想办法。嫂子你现在有孕在身,好好休息,我哥一直盼着当父亲,你可不能有什么闪失。”苏玉盈点了点头:“承轩,那你哥的事儿你就多费心。”“嗯,嫂子你快回去休息吧!”
萧承睿早晨先是收到陈文挚昨晚死在狱中的消息,紧接着萧承泰又送来了那封萧承煦通敌叛国的书信和进忠的口供,看完信和口供,萧承睿气的手抖,立马让德安带人将萧承煦带来,又交代若萧承煦反抗就不要客气将他绑来。
萧承煦走进大殿,行礼道:“臣萧承煦参见陛下。”萧承睿看着萧承煦气势汹汹的道:“萧承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里通敌国!”萧承煦闻言一愣,何来里通敌国?“陛下,臣冤枉,臣一心为了大晟,几次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怎会里通敌国?是何人如此陷害臣,要将这个污水往臣身上泼?”“人证物证具在,朕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免去皮肉之苦。”萧承煦看着坐在龙椅上一脸怒气的萧承睿,怒极反笑:“臣没做过的事怎么招?陛下若想要臣的命拿去便是。”“事到现在你……你还嘴硬,好,朕让你先看看物证,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说着让身边的太监把物证拿给萧承煦。
萧承煦先展开大梁布防图,仔细一看,便明白了过来,陈文挚投降是假,诬陷自己才是真。取出信,萧承煦看着纸上的字迹和自己的字迹完全一样,写信的这人看来没少下功夫。看到信纸上盖着的印,萧承煦便抬起头道:“陛下,臣能证明这些都是陈文挚及他背后的人设的圈套,就是为了让陛下猜忌臣。”说着举起手中的信,手指着印道:“这枚加盖的印是完整的,而臣的这枚印章在一年前不小心磕碰掉一个角,陛下可调出臣自去年以来出征期间的军报来对,一对便可知这封信是伪造的。”萧承睿忙让人去调。
不一会儿,便都调了来。萧承睿一一看了,证实萧承煦确实没有说谎,面上的表情也从愤怒变得平和。起身走到萧承煦身旁:“朕也不相信你会背叛大晟,只是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朕一时只顾的生气了,这才险些中了敌人的奸计,委屈九弟了。”说着拍了拍萧承煦的肩膀:“朕将应城赏给九弟,明日就下诏书。”“谢陛下恩典!臣想知道这封信和这份供词是怎么回事儿?是何人要害臣,将脏水往臣身上泼,到底是何居心?”“这信和供词的事稍后再说,九弟先回府,免得让弟妹担心。”萧承煦一想苏玉盈,便行礼告辞。
苏玉盈坐在榻上担心萧承煦,手里的书根本看不下去。窗外传来小厮的声音。“燕王回来了,燕王回来了。”苏玉盈闻言,忙起身出殿,刚走出殿门就被萧承煦抱进怀里,苏玉盈喜极而泣,哽咽着说道:“终于回来了,我……我好担心。”萧承煦手指抹去她的眼泪,微笑着道:“现在回来了,没事儿了。”说罢将她打横抱起往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