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夕阳已没,玉兔东升。
“我该回去了,明日再来。”萧承煦说着起身。曹安澜不想让萧承煦走,还想听他讲行军打仗的事,望着他道:“摄政王可以留下一起用晚饭吗?”说罢又问苏玉盈:“母后,可以吗?”萧承煦和曹安澜都看向苏玉盈。“澜儿,摄政王很忙,要回驿馆处理事情,澜儿不能缠着摄政王。”曹安澜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见儿子失落的表情,萧承煦开口道:“我回去也没有什么要忙的,只是不想打扰你们母子用饭。”
苏玉盈扫了一眼萧承煦,为了不让儿子失望,只好让他留下一起用晚饭。
曹安澜夹了一块儿肉放到萧承煦面前的食碗里,小声道:“摄政王尝尝,这个很好吃!”萧承煦一下子被感动了,心里暖暖的,微笑看着儿子:“谢谢澜儿。”一旁的苏玉盈看了一眼他们父子两人,心中感慨怪不得人说亲情源于血液。
一连两天萧承煦都是下午来永福宫,和儿子玩一个多时辰,用过晚饭才回驿馆。第三天下午他又来了,苏玉盈让素汐将殿内伺候的人都带下去,让她在门口守着,有些话要和萧承煦说清楚。
殿门关上后,苏玉盈望着手里的茶杯:“摄政王何时这么清闲了?”“玉盈是想赶我走吗?”“我怎敢赶摄政王走,只是摄政王频频入后宫,难免惹人非议,还有摄政王与澜儿眉眼相似,宫中人多嘴杂,请摄政王原谅我的一片苦心。”“是我欠考虑了,打扰了你们母子,我明日便走,今天再陪儿子最后一次。”
回到驿馆后,萧承煦一个人喝起了闷酒,越想心里越难受,启元恨我,茗玉算计我,现在玉盈也赶我。这些年的付出到底得到了什么?辛辛苦苦的教育启元,换来他三番两次的想杀我。一心为了茗玉,放弃皇位,守护她们母子这么多年换来她的算计。是我做错了吗?
忽然,感觉喉咙中涌上来一股血腥味儿,“哇”的吐出几口鲜红的血来,便觉得两眼发花,身体被抽走了力气,身子从椅子上载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磕破了额角。
门外的侍卫听到里面的动静,立马推门进来,赶忙将萧承煦从地上扶了起来。
苏玉盈刚下朝,素汐贴在她耳边小声禀报:“郡主,驿馆刚才送来消息,摄政王昨晚喝酒时吐了几口血又从椅子上摔了下去,磕破了额角,流了很多血。”苏玉盈听罢,让素汐代自己先去驿馆看望一下,等忙完再带着儿子去看望。
素汐带着一些补品去了驿馆,半个时辰后回到宫里,向苏玉盈汇报萧承煦的情况。“摄政王气色不好,现在头晕眼花……”苏玉盈看着手里的折子,听着素汐的汇报,看来伤的不轻,要养一段才能回长安了。
长云殿内,贺兰茗玉得到消息,萧承煦去了绛州。她叹了口气说道:“承煦现在心里怨我,恐怕不会轻易消气。只是章印、信符都在他那里,他这一走,很多政事又要被耽搁。”
“我想摄政王会明白你的苦衷的,过几日消了气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