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休沐,苏玉盈坐在花厅里和素汐说话,曹安澜在东暖阁专心的练字。
总管太监邓望道进来行礼,苏玉盈叫了起。邓望道开口汇报:“王太后,摄政王已经进了绛州地界。”苏玉盈听了双眉一蹙,不知道他又来绛州做什么?传言刚刚平息一些,他这一来,儿子的身世又要成为大家饭后的谈资了。
邓望道出去后,苏玉盈起身去东暖阁看看儿子。还没进门,就听得蹲在紫檀架上的那只徐垂文送给儿子的鹦鹉,伸着脖子喊道:“太后,太后。”
正在临摹王右军《兰亭序》的曹安澜,一听鹦鹉的叫唤,赶忙搁笔。苏玉盈已是挑帘儿走了进来。
“母后。”曹安澜走前两步垂手躬立,柔声喊道。苏玉盈疼爱地拍拍他的肩,又把他拉回到书案跟前,看了几张刚刚临摹的书法,夸赞道:“澜儿的字越来越好了,要继续坚持下去。”曹安澜点头:“儿子一定会坚持下去的,父王和摄政王都教育儿子做事要持之以恒。”苏玉盈牵着儿子的手坐到绣榻上,说道:“澜儿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今天风不错,适合放风筝,母后陪你去放风筝。”“好,去放风筝。”
翌日下午,萧承煦骑马进了绛州的王城 径直往王宫而去。
苏玉盈见到萧承煦寒暄了两句,便直接问他:“摄政王因何又来了?”“我此次来是想告诉你,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了,在此之前,要确保你和儿子的安全。”“哦,那就祝摄政王得偿所愿了!”“玉盈,你不想知道我为何会走到这一步吗?”苏玉盈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你我早就没有关系了,对你的事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苏玉盈呷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摄政王准备如何确保澜儿的安全?”“根据我说的排兵布阵,便可确保绛州的安全。”“排兵布阵的事情要和徐先生谈。摄政王一路劳顿,先回去休息,休息好了再谈。”萧承煦点点头:“澜儿快散学了吧?”“嗯。”
曹安澜散学回来,还未进殿就唤了一声:“母后。”走进殿看到萧承煦道了一声:“摄政王好!”萧承煦微笑着点头:“澜儿好!”“母后,儿子回房间了。”说罢行礼退出。
萧承煦看着儿子离去的身影,明显感觉出儿子对自己的冷淡和疏离,与之前完全不同。
“儿子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是,已经知道了,他需要一些时间去接受这件事。”
“好,那我先回去了,具体的事情明日再谈。”
“嗯,明日见!”
曹安澜回到房间望着窗户发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让他一下子表现的就特别亲,他做不到,从内心深处他还没有接受摄政王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的这一事实。他心中的父亲是那个陪他玩陪他闹,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教他做人的道理的先王曹明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