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海走进殿: “陛下,奴才回来了。”
“调查的怎么样?”萧承煦看着李德海问道。
“回陛下,奴才到了离宫先带人去认尸,烧的太严重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是不是贤贞太后?奴才按照陛下吩咐的查了离宫的宫女,这一查发现少了一个宫女,这个宫女叫春芳身型与贤贞太后极为相似,昨晚正好是她值夜,今早和她同屋的宫女就没见到她了。奴才又让人各处搜查,都没法发现春秀,询问了守卫宫门的侍卫没有见人出去。”
萧承煦听罢道:“可能是藏在什么地方出了宫,派人去她家中看看,还有询问一下今日进出离宫的人员,尤其是可能藏个人出去的车子。”
“奴才明白了,这就去办。”
李德海走后,萧承煦又派人秘密查找贺兰茗玉,他感觉烧死的人大概率是宫女春秀。
贺兰茗玉从水桶里出来后,她不敢走大路害怕被人发现了,就在小路上走,不知走了多久,天渐渐黑了,肚子饿的咕咕叫,遇到一个挑着担子卖馄饨的,吃了两碗馄饨,继续走。
眼前一个荒凉的大庭院,是从前贺兰克用在长安的别苑,短短几年时间就变成这样了。庭院里野草丛生,腐术散腥。正中影绰绰一座大厅堂在惨淡的月光下显出高甍飞檐的朦胧轮廓。贺兰茗玉忽然听到右边圆洞门外传来模糊的声响,赶紧穿出那圆洞门仔细谛听。声音来自一个台基有四尺高的亭阁,亭阁内果然有烛火晃闪,亭阁外是一个四面粉墙抱定的小花园。小花园里荒草萋萋,虫声卿卿,沿墙种植一排古柳高槐。亭阁四面窗格和顶檐瓦翎新近修葺过,而其它部分则很是荒败。正门两扇朱红格子门紧关着。
贺兰茗玉审视情势,见亭阁左边的圆墙只有四尺高,墙外大树参天,葱郁一片。她发现有一木梯架在墙边,大着胆子上了木梯。当他靠近亭阁正待趴下身子向窗格里窥觑,月亮却被乌云遮蔽了,四周一片漆黑。贺兰茗玉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把东西都拿出来,胆敢耍滑头,我手里的刀子可不讲情面。”一个女子的声音:“东西都拿出来了,不敢私藏。”接着是一声诅咒,然后是扭打的声音。女子大叫:“把手放开!”男子呸了一声,骂骂咧咧的道:“这叫没私藏?明天就把你卖了,看你还耍滑头!”“你还给我,那是我娘留给我的。”“被我看见就是我的,再敢抢就不客气了。”女子呜呜哭了起来。
贺兰茗玉趴下身子往窗子里看,见一个瘦高的男子躺在地上背对着窗户,手里拿着一个银镯子,在她旁边有一个哭泣的女子看样子很年轻。
小心翼翼的下了梯子,月亮又出来了,借着月光往正殿走去。
正殿的门窗破败不堪,屋里木梁上已经变成了鸟儿筑窝的好地方,走进去就听到鸟儿的叽叽声。贺兰茗玉蹲下身子,手轻敲地砖寻找着。良久,终于听到不一样的声音,贺兰茗玉取下头上的簪子将地砖撬起一个角,把地砖搬开,伸手往漆黑的洞里抹去,摸到一个小木箱,忙将木箱取了出来,又将地砖恢复原位。贺兰茗玉起身拿着小木箱走到院里,打开木箱朦胧中看到一些珠宝,拨开珠宝便是一沓银票,这是她在萧承煦有意夺皇位后,提前做的准备,没想到真的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