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越来越近,苏玉盈开始不想办婚礼了,一想婚礼的繁琐就觉得太累了,自己也不在意有没有隆重的婚礼 。
“承煦,可不可以不办婚礼?”“那怎么行,肯定是要办的,那样你才能是我名正言顺的皇后,不然啊那帮老臣又要天天在我耳边呱噪个没完了,你不知道有多烦人,我还不能发火。”“哎,一想婚礼那天要累一天,就有些害怕。”“这几日好好休息,这样婚礼时才能有足够的体力和精力。”“那我今日就回苏府,好好休息几天陪陪母亲。”“过两日回去,这几天陪我。玉盈不是觉得无聊嘛,一会儿就不无聊了,咱们去看戏。”“你今日忙完了?”“忙完了,今天没什么事儿。”
启瑜散学回来,像往常一样先到长春宫。到了长春宫发现苏玉盈不在,询问宫女,才知道是和父皇一起去怡情斋看戏去了。
墨黑的天空已经飘落万千条密密的雨丝,几株梧桐树上的黄叶在雨水的冲刷和秋风的吹拂下,正一片片的飘落,去完成它最后的使命。
贺兰茗玉静静地伫立在屋檐下,不时地抬眼望着青砖铺就的院落上的残叶,神情凝重。在这样的秋雨中,不由得回想起过去的事情,回忆的闸门慢慢打开,有美好的也有痛苦的……
曾和萧承煦同撑一把伞漫步在雨中,两人挨得那么近,近的都可以听见彼此躁动不安的心,当时以为那就会是永恒,他会永远的爱着自己。
回忆起启元还小时,在雨天捧着一束花给自己,想着心一疼,永远失去了启元。
贺兰茗玉伸出手在屋檐下,任细小的雨丝落在手上,凉凉的。她来到咸阳已经三四个月了,在这里十分的低调,连买的院子都选择一个偏僻的地方,周围没有一个邻居,大多数时候她都不出门,偶尔出去一次也会易容,她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报复没有完成前,不能让人发现。
张琼撑着一把油纸伞走进小院,看到廊下的贺兰茗玉唤了一声:“阿娘。”贺兰茗玉望向张琼,脸上的神色变得柔和了几分,“外面有什么新鲜事吗?”张琼收起伞,说道:“镇上贴了告示,陛下娶了玉盈郡主为皇后。”贺兰茗玉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目光中透出浓浓的恨意,让张琼吓了一跳。
苏玉盈坐在妆镜前,素汐为她解下高挽的发髻,如墨的柔丝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
萧承煦推门走了进来,走到梳妆台前,示意素汐出去。素汐放下玉梳,行礼退了出去。萧承煦伸手拿过玉梳小心翼翼地给苏玉盈梳起头发来,“玉盈还生气吗?”见她不说话,又道:“打我几下出出气,别生气了,我不该吃醋的,我以后都不提了。”“吃醋的滋味好受吗?”萧承煦摇头:“不好受,十分不好受,最难受的是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永远都赢不了他。”“为何一定要比较呢?对你和对他是不同的感情,都是我人生中重要的人。”萧承煦弯下身子亲了苏玉盈一下:“我想做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