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这沂朝的他国官员,地位不低于本国尚书的地位。
李交使是颀朝某族族长的独子,当上这交使时年龄还未过二十五,可谓是人中龙凤,万里挑一的好苗头。
苏归辰与他乃一国,见他……定有阴谋,可是却也不得不让他们在自己眼皮底下商量什么事,啊……好不纠结。
叶慎萧坐在床沿,顺着零归的毛发,思索着这事关两国人命的大事,但想着想着又变成了“去找谁学习武功”的问题。
找兵部的吧……太张扬,找私下的吧……也没多少人会。
之前怡君说过叶慎萧的表兄顾鹤年日后是个当将军的,武功定不比什么苏归辰差,还是个沾亲带故的,也方便许多。
考虑完这些,叶慎萧就舒坦了,放空大脑地挼着零归,正赶上这几日猫有些脱毛,撸完猫之后,绸衣上粘得满是猫毛,可却也不恼,反倒心情更加舒畅,哼着小曲,拿起狼毫在案台上写着什么。
还未写好,便听见门外婢子说:“殿下,顾公子有事求见,可应否!?”
语毕,叶慎萧顿了顿手中的狼毫,墨色立即在纸上渲染开来。还没写完呢,就自己主动上来了?
“就直接把表兄引到书房……嗯……再把母妃之前送的那幅山水画取来。”
提笔,落袖。叶慎萧边说着。
片刻,宫女推开门,叶慎萧只见门外一白衣男子矗立在门外,神情略带着几丝急躁。
“兄长,何事这般慌张,还是先进来再说得好”叶慎萧如此说着,走到另一旁的案几旁,神色温和。
顾鹤年也没过多说些什么,见叶慎萧书房内铺得有筵席,便脱去了步履。
之前见过这位表兄的,只是并未有过多的了解,当时正好卧病在床,无心关注他的神色举动言行,甚至相貌都未正正瞧过,今儿倒是见着了,没有平常富家子弟的纨绔,有着将领般的傲气,却又偏偏生了个同叶慎萧那般娇弱的模样,果然……母亲长得太好看也是一种罪恶。
行至案几前,叶慎萧正想对顾鹤年行一礼,正要举下行礼的双手却被顾鹤年双手接住,之后便有一股劲儿把叶慎萧的手往上抬,“殿下无需多礼,况且也应是我来行这礼。”
叶慎萧微微抬头望着他,笑着收了手,朝自己对面伸了伸手,示意坐下来谈聊。
顾鹤年便跪坐在了铺垫上,又见叶慎萧提起茶壶拿起一茶杯倒着茶,听着茶水从空中流泻至茶杯发出的碰撞声,不由心安,又见着叶慎萧身上的衣服多处沾有毛发,不禁惊奇,却也没惊奇个什么来。
“请。”“哗啦”声骤然停下,但顾鹤年的耳朵里面却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怎么也听不腻,叶慎萧把茶杯移到了顾鹤年面前,客气说着。
“多谢。”顾鹤年点了点头说道。
叶慎萧只是偏了偏头笑了笑,较慢的眨了眨眼。
冒着热气的茶水好不烫嘴,顾鹤年端起微微抿了一小口,放下茶杯正色道:“今日我来是……有事拜托殿下的——”
闻言,叶慎萧又笑了笑,“你我既是兄弟,便不该这般生疏才好,兄长只管说道,小弟自是会鼎力相助。”
听叶慎萧这般说着,话里话外倒像是在责怪这个哥哥叫自己“殿下”生疏了,待到反应过来了,顾鹤年方才说道:“家中小妹正值妙龄,情窦初开,前些日子偷跑出去游玩,竟是遇着了些土匪,眼看要被劫走,却见七皇子跑了出来,出手相助,英雄救美的伎俩却又偏锝小妹欣喜,死活要嫁给七皇子。”
听了顾鹤年的这番说法便回道:“若是七皇弟有心,两人成为眷侣不乏是一桩良缘呐,兄长又何必如此。”
闻言,顾鹤年又有些纠结的说到,“若是七皇子无心搭救小妹就好了,俩人互生情愫,又门当户对,可是我派去的密探却查出……当日这土匪身筋经过训练,也从途中发现了七皇子的令牌,这些人怕是七皇子这些年训养出的,如此来造就出先前那番场景,偏偏小妹就吃上这一套了。”顾鹤年无奈般的摇了摇头,眸色渐暗。
“所以兄长想让我帮忙探查一番七皇弟!?”叶慎萧说完便举起茶杯做摸做样的沾了一小口。
闻言,便笑了笑,“正是,顾家只是一臣属,调查皇家的事着实不大方便,还得有劳小弟了。”
顾鹤年说着说着就对着叶慎萧拱手致礼。
“你我无需客气,只是小弟今日也有些许事情得劳烦兄长了。”叶慎萧说得轻快,声音悦耳,倒让顾鹤年不禁忘却了一些不快。
听着叶慎萧这般说,不禁又好奇起来,“奥,那倒不知是何事难住了殿下啊!?”
顾鹤年打趣儿般的语调,倒让二人都齐齐展眉欢笑了起来。
“小弟从小身子就较弱,这几日身子也愈发的不受用了起来,想着找一位绝世高人来求些强筋健骨的功法来练上一练……这不就来了一位么。”叶慎萧说着说着就瞥向了顾鹤年,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顾鹤年的声音总让叶慎萧觉得熟悉,还附加安神作用,所以就对他产生无原的亲近感。
二人又柔柔的笑着,两人的眉眼很相似,笑着的时候互望了一眼对方,就像在看镜子里的自己,只是各自神态气度又有所不同。
“小弟言过了,在下哪是什么绝世高人啊,朝堂里的那些才算是各有千秋的高人啊——”顾鹤年说着不禁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又开口道:“只是这般凡事!?为兄自是会倾力相助的。”
当然不止这一件啦,还有个更重要事呢……
“其实——小弟还有一事相求。”叶慎萧终是有些生硬的开口到。
不过顾鹤年听了没有过多地表情,只是回到,“但说无妨。”
“小弟其实多年来就很敬佩李交使的……所以,还请兄长行个方便,邀约一下李交使来‘醉别楼’探讨一下学识,有劳了。”说着,叶慎萧站了起来,压手长揖……
见此,顾鹤年也立马站了起来,连忙抬起叶慎萧的胳膊,“哎!小弟这番作何,此事为兄定会亲自上门拜访李交使,与他谈论的,不必这般……为兄亦知你身份不便,家母与芫妃娘娘是同母的亲姊妹,你我也亦是手足,不必据此小节得才好。”
说完,便见眼前之人颔首后而坐。
顾鹤年细细想了一番,自己与那李交使关系不是一般的微妙……顿时有些懊恼了起来,但却也没有流露出任何面色。
又是一阵寒叙,直至午时三刻,才侃侃停住了叙事。
一上午都没吃东西的叶慎萧早已饥肠辘辘了,又见顾鹤年,问到,“时候也不早了,兄长还是就留在宫里用膳吧。”
又是漫长的对话,才堪堪留住顾鹤年在宫里。
入座之后,因为有了外人,怡君也没随意入座,站在叶慎萧身旁……看着他们吃——
食不言,寝不语。
顾鹤年与叶慎萧都各自吃着,一言不发,其他宫人表示压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