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晚时姜哭了一晚,苏楼搂着她哄了一晚。
沈芜下的药很烈,苏楼忍的很辛苦,泡在冰水里,感觉体内的血管都要爆炸了。
冰火两重天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尽管如此,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苏楼搂着小小一只的时姜哄着她,给她讲故事。
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药效也过去了,苏楼抱着熬夜熬了一晚上的时姜站起来,水珠随着他的动作落下。
他把人轻轻放到沙发上,揉了揉她的发。
苏楼再撑一会儿,我换身衣服,然后带你回家。
此地不能久留,那个节目他也不打算让时姜录制,违约金他来赔就是了。
时姜红着一双眼点头,乖巧的不得了。
时姜好。
苏楼快速打理好自己,带着时姜回了自己家。
他病了半个月,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
他开始教时姜一些必要的自我保护的方法和手段,还教她一些算计和心机。
从15年到20年,五年过去了,苏楼教了时姜全面的文化知识,教了她多国语言,教了她防身术,教了她心机手段,教了她要心存城府,教了她对任何人都要有三分保留意见。
这几年,他始终陪着她,为她挡去那些黑暗和伤害的同时,也教她如何面对一些伤害,更教会了她如何保护自己。
他不仅庇护了她,更让她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让她有了立足这世间的底气。
如果说范丞丞给了时姜重生,那苏楼就重塑了时姜。
苏楼亲眼看着时姜从当初那个柔弱单纯的傻白甜一点点变成一个从容冷静,不喜形于色的心有城府的白切黑。
这都是他悉心教导的成果。
而苏楼,也成为了最了解时姜的人,也是她最信任的人。
他想,这辈子就这样也挺好。
他愿意陪时姜一辈子,看着她闪耀,看着她幸福。
回忆如潮水般渐次褪去,苏楼睁开眼,入目的是雪白的墙壁,鼻尖尽是消毒水的味道。
他想起来他在巴黎的时候晕倒了,他家小白菜还哭了。
他试着抬手,却是发现自己的手被压制着。
苏楼偏头,看到了小姑娘软乎乎的脸蛋和小巧的鼻尖。
是时姜。
她坐在病床边,抱着他一只手,就这么睡着了。
苏楼心底流过一股暖流,缓缓笑了。
笑了后他就开始心疼了。
地上这么凉,小白菜就这么坐在地上,也不穿多点,会着凉的。
他小心翼翼的收回手,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熟悉的面容出现在视线中。
来人见他醒了意外的挑眉,好整以暇的抱着手臂看着他。
朱一龙醒了?

苏楼点头,撑着自己坐起来,抬手把时姜抱到病床上盖好被子,心疼的揉了揉她冰凉的脸蛋。
苏楼怎么不让她回房间休息?着凉了怎么办?
朱一龙……
他摊手,很是无辜了。
朱一龙她不要,非要亲自照顾你。
苏楼看了一眼怀里的一小团,将她搂紧了些。
他看着苏楼那小心翼翼呵护的模样,忍不住咋舌。
朱一龙我看你这不是找了个艺人,是找了个祖宗。
苏楼瞥了他一眼,语气淡定。
苏楼我饿了。
朱一龙……
朱一龙认命的点头。
朱一龙行,我去给你买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