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林北海成为了顾一野的搭档,高粱他们则制造了一场突围让他们趁乱离开。
等B军骂骂咧咧地把他们重新关回仓库里,凝儿想着顾一野离开时的眼神,摇头轻笑。
“在想什么?”
赵红缨自然没错过这位空降的副连长眼里的神情,因为洪凝儿是特聘人员,还没有正式编制,虽然挂名副连,但这也只是因为需要她进行医疗兵训练改进。
也就是说,她也是新兵,起点虽高,也是承担着压力和需要考验的。
所以正是因为这样,赵红缨才会担心她犯一些不该犯的错误。
凝儿摇头,“我只是想到顾一野,早知道他不会安分,却没有想到第一天就要搅和演习的事。”
“旧相识?青梅竹马?”赵红缨问道。
“也不算,见过几面,有过书信往来。”凝儿坦诚道。
赵红缨点头,“在部队里可没有青梅竹马,只有战友同志。”
“我明白的,这次只是来参与医疗兵的新兵训练,后续我会回到军区医院任职。”凝儿会意,赵红缨便不再提点。
“我听说这次医疗兵新兵训练是你设计的训练方案,方便聊一聊吗?我负责通讯兵的训练,都是担任战场上的辅助工作,也许有相互借鉴的地方。”
“当然可以,通讯可是至关重要,你们可不仅仅是战场上的辅助者,从某种意义上说,你们同样是战争的决胜者。”凝儿的确是这么想的,她选择从医是为功德,但其实在战场上,信息、战术、兵力、装备,信息是第一位的。
赵红缨不能更认同了,“的确,不过我们通讯兵培训除了室内接线,还有野外奔袭,毕竟最后也是要上一线的,我听说这次你们除了急救培训和外伤处理,还有组织格斗训练、武装押运训练,这些对医疗兵来说是不是有些……”
“没有必要?的确战场上不对医疗兵开枪是常识,但抗美援朝美军空袭时无差别投放凝固汽油弹,当时我们死了很多医疗兵。还有越南自卫反击战,为了阻断我军支援,他们向我们运输医疗物资的医疗兵开了枪。战场上医疗兵先是兵,再是医生。”
凝儿在毕业实习时、到外交流学习时,遇到过很多从战场上伤残退役的老兵,战争太过惨烈,没有人会对生死无动于衷,除非他早已出生入死、九死一生。
她和赵红缨两人就着这个话题度过了半个夜晚,被俘虏在这个空旷的仓库的新兵们一边盼着顾一野他们的好消息,一边听着两人交谈,对部队的生活无限憧憬。
天色将晓时分,顾一野和林北海从仓库屋顶下来,面对一屋子人的询问,他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成了,我们在路上险些被B军的一个分队给发现,后来看见了原A军夜老虎连的秦团长。”
“顾一野起初不相信,不肯轻易说情报,直到他说话试探一个来回才给了情报。”
林北海先说了一通,“顾一野这小子贼精,偷偷摸摸地骂人家夜老虎连,险些被那群人给揍趴下,连带着我都挨了揍,他才说是给A军送情报的。”
“结果,最后秦团长不相信他了,又分开问了我们两个几个问题,才让我们回来跟他里应外合。”
“怎么里应外合,这次是不是用到我们了?”
高粱听的心潮澎湃,没死缠烂打跟着去实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是这样,B军他们有坦克,秦团长打算先去缴了他们的火炮装备,我们这边制造一点麻烦牵制一部分B军火力。”顾一野给他们讲这次的行动计划,“还是跟上次一样,趁他们来给我们送吃的,我们往外跑,尽可能闹得动静大一些,吸引他们过来制服我们。”
这一点不难,所有人都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