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从郊区回来并没有直接回集团,而是去刑警队找了季白,见他和同事在办公室里,易寒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季白的便装领子,然后瞪着他。旁边的同事都知道来的是谁,但是在这里敢揍队长的还没出生呢,大家刚要过来,就被季白拦下了,说:“没事,是我欠他的。他就是揍我我也得认着,这是我是师父的女婿。真的没事儿,你们先出去,我得给我朋友道个歉,你们在我不好意思说出口。”
以季白的功夫真的轻而易举就可以把易寒给制服,就是因为对他有愧,才任他拎着自己的衣服领子。见他一直瞪着眼,季白也只能先说:“你先松开我。有话好好说,这里是刑警队,真打起来你也占不着便宜,我让他们出去,就是不想咱俩闹的太难看。”
易寒一个用力季白退了一步,主要是季白真的觉得对他内疚,易寒可是百分百的相信自己,结果自己在最关键的事情上骗了他。于是说:“你能听我解释吗?要是想知道来龙去脉你就坐下听。要不然就下班,咱俩找个地儿好好比划比划,谁不把谁打趴下不算完。”
易寒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季白就说:“事情是这样的啊,我真的在找小然,一是为你,二是为我,你要知道小师妹是在我家走丢的,我能不担心吗?为了我没看好小师妹,师父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来我就寻思找了个内勤,只要小师妹开机,我就盯着她查她的位置。结果真的让我找到了,我就立刻和师父说了。你听我说,我真的是想告诉你,可是小然有意躲着你,我怕告诉了你她又跑了,到时候怎么办呀?我决定先和师父师母去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和你说。我也真的有把你的嘱托放在心上,但是我真怕小然就这么走了。”
易寒:“那你事后也该告诉我一声,最起码我也知道她是安全的,我可以不去找曦然,你让我知道他是好好的不就得了?如果不是王怀福拿刀行凶的话,估计我还不知道小然在哪里呢?”
季白有苦难言哪,于是说:“你先听我说,我真的和小然去说了,让她给你发个微信报个平安。但就想当时她的心情和那个轴劲儿,你想她能给你发吗?躲你都来不及呢。不只是我这么说,我师父和师娘都这么劝她,可是当时的小然就是铁定了心要走,离开你,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我师父都拿自己的女儿都没办法更不要说我了。小然当时也威胁我们了,说我们告诉你她就跑,到时候让你们再也找不着我。可是我实在是于心有愧呀,我就提醒你,股东会的事儿结束以后,你赶紧去郊区转转,我还说了,给你推荐地方,可是你这脑子就没往那走,你说我能直接说吗?我都想给你推荐地儿了,你的脑子就是不开窍儿。你开股东会我让她过来,你知道我劝了多久求了多久吗?好不容易人在车上了,你又要结婚了,差点就直接给她送回郊区去了,你说这事儿都赶一块儿了。知道你要结婚,小然哭了个稀里哗啦,我们在车上聊了半天,到最后她才知道有可能又是对方给下套了。她觉得为了不够信任你特别的自责。其实说了半天就是不自信,你的条件太优越了,他一直都背负着心理的压力,感情由一开始的冲动变成后来为了想和你在一起,小然可以说一直都是负重前行的。这就是事情的所有来龙去脉,你也理解理解我,我也不容易,我就是那夹心层,向着哪头儿说都不对。”
易寒:“我不管你怎么说,我就知道你骗我了。”
季白:“喂,你怎么跟小然一样啊?关键事情上怎么这么矫情呢?真是什么人找什么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能不这么矫情吗?小然从我家走了,我的心都快不跳了,你知道我大脑死了多少脑细胞吗?你们谈恋爱,爱的死去活来的,我在里边折腾的也死去活来的,你说我叫什么事儿啊,到头来还我内疚,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还找我算账,我上哪儿哭去?”
易寒想着也是,如果换做是我的话也会这么干吧,于是说:“没事儿了,这件事扯平了。”
季白傻笑着:“我的个妈呀,终于过去了这个事你不知道我有多大的心理负担。”
易寒撇了下嘴,然后说:“私事儿说完了,说说正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