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快--!”
尖叫声,吵闹声,碰撞声也夜色的掩护下一片诡异的混乱。空气中充斥着油烛倒落在地点燃周围荒草后散发出的焦糊味,血腥味浓郁的弥漫在空气中刺激的人作呕,刀尖拖拽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寒光一闪,所有的声音刹那间戛然而止。
……
这里是暗殿。
“活口呢?”
被黑暗吞并的大殿上点着几处烛台,散发出昏暗的灯光,勉强能照亮一小片区域。大殿上的主位被黑色帆布帘子照着,看不见里面是什么,只能听见经过变音处理后传来的刺耳又沙哑的声音。
“没了。”
大殿之下站着一个年轻男子,身形高挑,穿着一身黑色长衣,有些地方的衣物已经破损,鲜血顺着小臂蜿蜒而下,再在指尖溅落在地,像是一朵朵炸开的红梅。男子表情漠然,像是对这些伤口毫不在意的样子。
“没了?”
上位的人被男子敷衍的态度惹恼了,一道残影闪过,随即响起瓷器碎裂的声音。瓷器砸在了男子的面前,碎裂的瓷片从男子的面前飞过,在眉弓 处划开一道不浅的伤口。
温热的鲜血争先恐后的从伤口向外涌出,顺着眉弓迷了眼,这让男子不得不伸手去擦,却又擦的半边脸一片狰狞的猩红。
“办事不利,自认领罚。”
男子开口说了一句转身便走,就好像他只是来这里说一声,走个过场。
“魇。”
上位者突然出声,男子瞬间身形一顿,半晌像是妥协一般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气,认命似的转身登上了高台,走进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最后匍匐在了他的脚边。
上位者像是终于满足了男子的表现,他就像是终于驯养好了一只烈犬而得意洋洋。
“魇,你是我最骄傲的,你知道的对吧?”
“可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听话呢?”
“你应该听话才对,不应该多事。”
“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吗?”
……
“啊!”
床上。
男子瞪大了眼睛像是刚刚从梦魇里挣扎出来,他浑身被冷汗浸透,眼里是尚未完全掩盖下去的惊恐。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半晌才像是反应了过来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后,咽了一下口水,翻身爬起来抓起案桌上的茶壶紧着喝了几口。
他没有名字,上位者说他是魇,活人的梦魇。
他是上位者手里最骄傲得意的“蛊王”。是从成千上百的“蛊虫”里踩着尸骨爬出来的王。他是一把淬毒的刀刃,见血封喉。
“栀北!醒了吗?我进来了!”
外面有人敲门,他稳了稳心神,嗯了一声。
栀北。这是一个随机到的名字。他们出来做任务的都要有个名字,只不过因为他喜欢这个名字,所以一直让分配名字的人给他留着,以至于到了后面所有人都默认栀北就是他的名字了。
门被外面的人推开,进来的人是个样貌儒雅的男人,面上含笑,一双眸子上扬的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来的人名叫昌安,但上位者更喜欢叫他“疫”。疫医,所到之处可枯骨生肉,也可活人化枯骨。据说昌安以前是一个医馆郎中,曾经还在朝廷做过御医。
昌安和栀北是不一样的。
栀北是小时候就从人贩子手里买下来的“蛊虫”,在暗殿长起来的。而昌安是后来加入暗殿的。他们执行任务时一般都是两人搭档,大多数都是“蛊虫”相互搭档,栀北是为数不多的可以和后来者搭档的人,同样也是极少数和医生搭档的人。
众所周知,和医生搭档就等于多了一条命。
【作者的逼逼赖赖】
头次尝试写GB向的女尊世界观的小说,本文有女主,真的有女主,她只是出现的比较晚而已,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