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这是怎么回事?”白子画一来到院外就看到哼唧半趴在大树下似是哀怨的望着他,身旁还躺着一个带血的白衣男子,看样子是小徒弟情急之下胡乱帮忙上了药。
“师父,其实……”身后的花千骨正想解释,但白子画已蹲在白衣男子为他查看伤势,花千骨不敢多言。过了一会儿过后后,白子画起身转过身来对着小徒弟说道,“他现在暂时无碍,不过再晚片刻就说不定了。哼唧,你把他驮进我屋里。”
哼唧若是现在是人,早就对白子画撒泼打滚臭骂一顿了,上午刚上山战了白狼群后,驮着个陌生人背了一路回到家中,现在还驮?但无奈白子画是它主人,主人的命令它不敢不听,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哼哧了几声驮着地上的白衣男子去了白子画房间。
花千骨还想跟着被他劝阻了,“上山采了一天药,你肚子不饿吗?厨房里有为师做好的饭菜,你快去拿来吃。”
“师父……”花千骨还想说什么却只剩下一人一兽进屋的背影,无奈,花千骨只好按照白子画的吩咐去了厨房拿饭菜去了。
其实白子画的心思很简单,小徒弟救的人来历不明不要紧,重要的是男女授受不亲,自己不想要小徒弟和陌生男子单独相处。
一天之后,白衣男子迷迷糊糊的在床上醒来,看见自己疼痛的上臂已被人包扎好,心中回想起了往事,“我记得好像是冯吉好像和我替换了身份,风血司的人马一直追杀到乱葬岗……后来……”
突然一声开门声惊醒了白衣男子,原来是白子画拿着止血药汤和一碗水进来了,白衣男子疑惑地抬头望去,白子画把东西放在了床柜上,对着他淡淡地问道,“醒了?就把药喝了吧。”
白衣男子见身旁的人没有敌意,就接受了白子画的好意。
见他喝完药后,白子画兀自解释道,“几天之前我徒弟上山采药,无意中走进了乱葬岗,那里人烟稀少,尸骨众多,野兽横行,见你遇到危险所以就救了你。”
白衣男子默默地坐在床上听着,心里思量着什么,白子画眼神冷冷地望向他,试探着问道,“看样子你是被人追杀了,听我徒弟说她上山采药的时候闻见一股血腥味,随后她就去了乱葬岗,就看见几只白狼好像在啃食着几具尸体……”
白子画略去了哼唧执意拖小骨去乱葬岗救人的一幕,毕竟哼唧是妖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不想要多添麻烦。
白衣男子听了他的一席话大约明白了什么,自己的好友冯吉假扮自己的样子引走了敌人,可是自己也难逃追杀,自己的阵友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最后只剩自己一个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拜自己那个至高无上的好皇帝孟祈佑所赐!只因自己执掌京城兵权又被封为护国公,皇帝渐渐开始忌惮自己,从而开始打压自己,再然后镇压不住就追杀自己……
晴容说的没有错,最是无情帝王家!
白衣男子站起身来对着白子画行礼道谢道,“多谢公子和令徒的救命之恩,在下不胜感激。等在下回家慰问父母平安后,必备二位恩人大礼。”
白子画影子客气的话就不必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伤养好,依你现在的伤势来看,我现在虽把你的外伤包扎好了,但根据你的身体状况来看,你的右手短时间最好不要剧烈活动,免得再次脱裂伤。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他知道白子画的意思,自己和他只是萍水相逢,能得他们相救已是大幸,又岂会有久居此地之理?只是晴容……
“在下李志广,因被人陷害所以才……让公子见笑了。”李志广咳了几声对白子画解释道。
但白子画依旧淡淡的对他说道,“无妨,人发生意外是常事,前几天小徒在厨房做饭,意外烧着了房子,跟你比起来不值得一提。”
李志广汗颜,这公子说话真风趣……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余音袅袅的琴声,李志广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白子画,白子画立马变了脸色嘴角微微一笑,对他解释道,“小徒在院内弹琴,看公子精神好多了,要不在院内走走?”
李志广只当是白子画真为他伤势病好才这么做,倒也不疑有他,只微点了点头,跟随白子画出了屋。
白子画边走也介绍了自己和花千骨的名字,并说明了他们居住在花莲村的原因。李志广听后只觉得大吃一惊,两人修仙因为违反门规自知无颜再待在仙山,便自请离开。
仔细听来这并没有什么错处,但细细一琢磨,这里面却有很大的漏洞,什么样的惩罚要致使迫离仙门?自己如今已做到护国公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上了,却还遭到皇帝忌惮追杀,他们却完好无损,这其中必有猫腻。
“小骨!”
清脆的一声叫唤中止了琴声的弹奏,只见穿着粉衣襦裙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起身蹬蹬蹬地朝白子画跑来,“师父……”
李志广看到这一幕只觉得似曾相识,曾几何时晴容也是如她真么乖巧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后来成为师徒后,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未有结果,如今想来,是自己太过懦弱导致的。
花千骨在白子画腻歪了好一会儿在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他的怀抱,又撇头对着李志广问道,“你受了重伤,不过才两天的功夫,师父就把你医好了,看来你也没伤得太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