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花千骨看着师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对着他询问道,“师父,是不是在想幻境的事儿啦?”
四目对视间,白子画感觉有些尴尬,他在被窝中拉着妻子的手问道,“小骨也在想此事儿?”
花千骨点了点头,“我看见了娘亲,屠梦,还有师父,还有……东方……”
白子画听到“东方”两个字蹙了蹙眉,随即对着她问道,“小骨进入了什么幻境?”花千骨对着他说道,“一开始看见很多金银财宝,小骨没动心。然后梦见娘亲从荷花池中救了屠梦,教屠梦医术。小骨有一丝嫉妒,也有一丝愤怒,小骨本想杀了屠梦,但最终下不去手。”
尊上白子画小骨,有时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或许试着放下,换一种思维去面对人或事,或许会变得不一样。
花千骨点了点头,对着白子画问道,“师父,那你见到什么人呢?”
白子画沉默了,无论是自己见到自己父母还是东方彧卿和小骨,自己都不知如何开口,说什么?说自己因为小骨有爹娘了,自己也想亲生父母?还是说自己患得患失怕小骨离自己而去?无论如何,自己是开不了这个口的。
见白子画不答,花千骨翻了半天身背对他说道,“师父不愿说就算了,小骨困了,要睡觉了。”
白子画见状立马从背后拥住妻子,对着她耳边暧昧的说道,“有你就够了。”花千骨脸颊一红,随即呵呵一笑,两人后知后觉的进入了梦乡。
次日,白子画夫妻两人和笙箫默领着仙梓兽进入了医药阁,此时幽若和医药阁长老在维持着秩序,昨日听说尊上和他夫人已经带回了解药仙梓兽,所以今日清晨浩浩荡荡的在大厅内排队等候。
花千骨带领仙梓兽来到看诊位上,随即对着众弟子说道,“各位弟子们,由于魑魅横行,令一些弟子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伤害,今日我和师父寻回仙梓兽帮大家救治伤情,请大家认真配合,争取早日康复,再现长留光辉!”
众弟子听完都齐声叫好,随后都认真排队等待看诊。
开始几个女弟子看着仙梓兽奇特的模样感觉很新奇,仙梓兽却高傲的把头偏在一边,好似在说,“莫挨老子,老子的毛还是很金贵的。”
花千骨偷偷笑了笑,本以为仙梓兽是个温柔的仙兽,却不想是个傲娇的仙兽。
无奈,花千骨只是顺了顺它的毛,只见仙梓兽不时“咕咕”的叫了两声,从嘴里吐出来不同颜色的丹药,有红的,也有黄的,还有紫的。
花千骨立刻明白了缘由,这丹药跟七彩花的颜色一样,看来是对症下药了。身旁的白子画见状有些头疼,想着看来有必要让弟子们到三生池去走一趟了。长留弟子可以多,但不能贪。若长留弟子都是些酒囊饭袋,那长留还是不必存在了吧!
三天过后,中了毒的弟子大多数都好起来了,只有一些重病在床的弟子需要好好修养即可。
长留大殿
白子画笙箫默二人坐在上首,中间还夹着个小幽若掌门。下首坐着几位长老还有一些仙术出众的弟子们在大殿中站着。
尊上白子画如今魑魅横行,为祸人间,长留曾身为仙界之首,如今不可置之不理。
尊上白子画浣凌。
为首一位掌管弟子修炼的年轻女长老上前对着白子画行礼,白子画对着她吩咐道,“本尊已调查过魑魅之毒的毒因,是人间的七情之毒,分别是贪,嗔,痴,爱,恨,情,仇,当然这七情之毒仙也不可避免。为了杜绝此病患,本尊命令你凡是中过魑魅之毒的弟子,无论是轻症的还是重症的,都要到三生池试炼。”
白子画想了想又对她说道,“就从明日清晨进行。”随后望了身旁的幽若一眼,对着她说道,“就从掌门带头进行吧。”
“啊?”幽若本来想的是今日由师祖在长留大殿进行总结历练结果,自己在身后当个摆设也轻松舒服。不料师祖不按常理出牌,非要自己掺和一脚,不带这么坑徒孙的啊!
白子画面带不满的问道,“怎么,你有意见?”幽若见状连忙起身回道,“幽若不敢!”还是先把这茬糊弄过去再说吧。一旁的笙箫默则心里有些疑惑,师兄今天这是怎么了?是和嫂子吵架了,还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惹毛了他,怎么今日像吃了火药似的呢!
其实笙箫默心里没猜错,白子画心里真怀着一股怒气来长留大殿。只因为仙梓兽像个粘人精,夜晚非要挨到妻子睡,不然就罢工不给弟子解药了。
花千骨无办法,只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自己,白子画无奈为了弟子的解药只好妥协了。但这并不能代表白子画不能发脾气。
白子画紧接着又对浣凌吩咐道,“若不合格的全部逐出长留,废除仙术,永不律用!”
浣凌领了命后就退在一旁,心想尊上一定生大气了,这次若有很多长留弟子过不了三生池,丢的可是长留的脸面!
笙箫默见状对着白子画说道,“其实有些弟子难免过不了三生池,师兄,不然这样,若顺利通过三生池的,身上有伤疤的可以用药缓解的,那就一并留下。”
尊上白子画就依儒尊所言吧。
白子画又看向一旁坐着的落十一,落十一见状连忙起身行礼,白子画对着他说道,“等众弟子试炼完三生池后,你就下山去调查魑魅去向,为防意外发生,儒尊会从旁协助你。”
白子画说完就看向身旁拿着折扇随意扇风的师弟,笙箫默连忙起身应答。
尊上白子画本尊这段时间会待在长留和掌门掌管大局,一切事务不可隐瞒,都由本尊和掌门亲手过目后再行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