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说的是实话,于公,她是长留的尊上夫人,长留出了奸细自己不可能置之不理。于私,自己是白子画的徒弟妻子,凶手多半是冲着他来的,自己若袖手旁观岂不是让外人觉得自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尊上白子画小骨,这事儿错综复杂,为师还未调查清楚,但为师可以肯定的是,凶手肯定会扰乱长留,让长留弟子人心不稳。
花千骨听完神情也变得凝重,沉默了片刻过后,对着他说道,“师父,小骨已经不是从前的小骨了。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是夫妻,应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所以,师父,别再把我当孩子看待,好吗?”
白子画看着妻子凝重的表情,心里五味杂陈。随后一把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相拥。一瞬间竟觉得有些后悔,若自己和小骨从未相识,小骨是不是就可以一辈子待在花莲村,不会经历从前的诸多磨难?或许会上蜀山当上蜀山掌门自己和她两不相识,两厢安好?
白子画心里纠结了一番,还是觉得如今的结果最好。是她把自己拉下了万丈红尘,是她让自己体会到了冷暖自知,也是她让自己觉得除了天下苍生,自己也有保护的人。
夜晚
因为长留奸细的事情儿,花千骨白子画都在床上难以入眠。
尊上夫人花千骨师父,你不觉得这事儿有些离谱吗?那个霓梓月会这么好心的告诉你事情全部真相吗?
花千骨抱着白子画的腰对着白子画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白子画对着她的脸蛋儿轻轻一吻,对着她说道,“那个霓梓月不会这么蠢,要么她有自己的目的,要么她有苦衷或者把柄在她爹手上。总之,她们在长留修了这么多年的仙术,不会平白无故的离开长留,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尊上夫人花千骨那师父打算怎么办?
尊上白子画一步一步来吧,先把霓掌门请上长留再说吧。
另一边霓澄(宏山派掌门)看到长留的飞鸽传书后震惊不已,他本想趁着长留隐居安稳之际,让霓梓月霓梓欣两姐妹在长留挑拨是非,让白子画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可现在事情被拆穿,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理。
他吩咐好两师弟照顾好宏山弟子,自己独自去了长留。
长留大殿
卯时刚过,白子画笙箫默二人坐在主座上开始审问下方的霓梓月几人,周围站满了几位仙导和众多长留弟子,听说长留出了奸细,这几天众人担惊受怕睡不着觉,还好现在凶手落网,众人听闻好奇都来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长留上仙白子画?
当然,这其中看热闹的也包括屠梦,她来长留不过一年有余,自然了解了白子画和妹妹之间的往事,虽然觉得震惊无比,但总归是祝福他们的。如今看到有坏人想挑拨尊上和妹妹之间的是非,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不能看着不管。
“听说了吗?这几天弄的人心惶惶的长留奸细被尊上查出来了,马上就准备审问了!”
“我知道啊,只是没想到会是霓梓月她们姐妹俩。看着文文静静知书达理的,怎么会做出这等卑鄙无耻的事情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家有家规,仙有仙规,犯错就要接受惩罚,长留门规又不是摆设,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审问还未开始,下方的长留弟子就开始耐不住寂寞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
白子画见状立马呵斥了几句,众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随后白子画看向下方的霓梓月几人,对着她郑重的审问道,“长留弟子霓梓月霓梓欣你们可知错?”
“弟子不知/弟子知错!”霓梓月霓梓欣两人不同的回答再次震惊了周围众人,她俩这唱的是哪出啊?
白子画看了她们一眼后就对着不远处的紫涵仙子说道,“紫涵仙导,把东西拿出来吧!”
紫涵听后立马从袖中扔出几颗五彩的香包甩到了霓梓月姐妹二人的面前,对着白子画说道,“尊上,我已经检查了她们俩的包裹,全是些五彩斑斓的香包,其它的东西都没有。”
“这些香包都有安神助眠的作用,我调查发现这些香包佩戴过一些女弟子身上,但未见异常。”
桃翁见状冷哼了一声,对着霓梓月姐妹二人说道,“长留弟子未经允许擅离长留可是大罪,按长留门规应打二十大板已做警戒。请尊上立马处置这二人!”
说罢桃翁对着白子画行了一礼,霓梓月见状立马跪求白子画原谅,而霓梓欣则跪在白玉澜地板上轻蔑的笑着。周围弟子纷纷表示不解,这霓梓欣脑子是进水了吗?明明人证物证具在,她还在嚣张跋扈什么?
这时笙箫默走下座去拿起地上的香包闻了闻,随即又返回自己座位,悄悄对着白子画耳语道,“这香包里有仙芝香,这是素手医仙不久前研制的香料。”
白子画听罢微微蹙眉,看来是有人想把娘亲拖下水。
随即白子画又对着霓梓月冷冷的问道,“离魂术你们二人可知晓?”
依旧是两人相反的回答,“知晓/不知晓!”
霓梓月对着白子画说道,“离魂术可操控人或着仙的灵魂儿,让其在睡梦中变得神志不清,干些违反门规的事儿。但第二天睡醒与常人无异,难以叫人发现。”
说着霓梓月又扑通一下跪到在地,“尊上,一人做事一人当,弟子愿接受惩罚,恳请尊上饶过家妹。”
这时落十一上前对着白子画禀报道,“一周前一些女弟子出现了昏迷不醒的状况,弟子发现都佩戴了霓梓月姐妹二人送的香包的缘故,弟子询问过紫涵仙导,这里面加了令人睡意不醒的仙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