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气的温柔

糖醋排骨的香气漫溢在厨房时，苏雪心靠在门框上，看着王俊凯系着围裙忙碌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他穿着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此刻却在灶台前翻炒，袖口挽起的弧度，和五年前那个在酒店厨房为她煮醒酒汤的男人渐渐重合。

“看够了？”王俊凯回头，眼底带着笑意，“过来尝尝咸淡。”

苏雪心走过去，接过他递来的勺子，刚要尝，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将勺子送到自己嘴边。温热的气息拂过指尖，她的心跳骤然加速，猛地抽回手：“王总请注意分寸。”

“现在是在家，叫我俊凯。”王俊凯把排骨盛进盘子，语气自然得像说了千百遍，“而且，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谁跟你一家人……”苏雪心的话没说完，就被门口的动静打断。童可妍带着欣欣和浩浩站在玄关，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

“王源做的松鼠鳜鱼，说是给孩子们加菜。”童可妍笑着走进来，视线在厨房那一幕上转了圈，“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欣欣像只小炮弹冲进客厅，直奔餐桌：“我闻到排骨味啦！”辰辰则懂事地帮苏雪心摆碗筷，小大人似的叮嘱：“妈妈，烫。”

刚摆好餐具，门铃又响了。唐曲曲牵着辰辰站在门口，辰辰手里举着个保温饭盒，献宝似的喊：“妈妈，易叔叔做了可乐鸡翅！”

易烊千玺跟在后面，手里还提着个大蛋糕，看到苏雪心时微微颔首：“听说今天聚餐。”

不大的餐厅瞬间被挤得满满当当。三个男人在厨房和餐桌间穿梭，三个女人看着孩子们围在桌边叽叽喳喳，空气里飘着食物的香气和细碎的笑语。

吃饭时，欣欣突然举起杯子：“祝爸爸们天天来做饭！”

童可妍刚喝进嘴里的果汁差点喷出来，王源却笑着和她碰杯：“没问题，只要你妈妈同意。”

浩浩立刻接话：“那我要天天吃易叔叔做的鸡翅！”易烊千玺揉了揉他的头，目光落在唐曲曲泛红的脸上。

辰辰最安静，却在切蛋糕时，特意把最大的一块递给王俊凯，又切了块差不多大的给苏雪心：“老师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分享最好的。”

满桌的人都笑了。苏雪心看着盘子里的蛋糕，忽然觉得，那些刻意筑起的心防，在孩子们直白的话语里，正一点点崩塌。

饭后，男人们主动收拾碗筷，三个女人带着孩子在客厅看动画片。欣欣窝在童可妍怀里，小声问：“妈妈，我们以后是不是每天都能这样吃饭？”

童可妍的手指顿了顿，看向厨房门口那个正和王俊凯说笑的身影，轻轻“嗯”了一声：“会的。”

唐曲曲摸着浩浩的头，看着他眼里对易烊千玺毫不掩饰的依赖，心里那点最后的犹豫也散了。她想起五年前独自在异国医院生下辰辰的夜晚，那时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这样，被爱和温暖紧紧包围。

苏雪心的目光落在厨房。王俊凯正低头听王源说话，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柔和得不像话。他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忽然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朝她弯了弯嘴角，像在说“别担心”。

动画片放到一半，孩子们困得打哈欠。易烊千玺先抱着睡着的浩浩去客房，王源则把欣欣轻轻放在次卧的小床上，盖好被子。王俊凯回来时，看到苏雪心正给辰辰讲故事，小男孩的头靠在她肩上，呼吸已经均匀。

“我抱他去房间。”王俊凯伸手，动作轻柔地将辰辰抱起，脚步放得极轻。

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三个女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月光，一时都没说话。

“你们说……这样会不会太快了？”童可妍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毕竟五年没见，很多事都变了。”

苏雪心没说话，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沙发巾。王俊凯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拿着条毯子，轻轻盖在她们身上：“不早了，去休息吧。客房都收拾好了。”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苏雪心抬头看他，忽然问：“王俊凯，你后悔吗？”

“后悔。”王俊凯的声音低沉，“后悔五年前没抓住你，让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多苦。”他顿了顿，目光灼灼，“但以后不会了。”

童可妍和唐曲曲识趣地起身：“我们先去睡了，你们慢慢聊。”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淡淡的光影。王俊凯在她身边坐下，距离不远不近，却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清香。

“雪心，”他轻声说，“给我个机会，让我把这五年的空白都填满，好不好？”

苏雪心看着他眼里的认真，想起这几天他笨拙的讨好。

她没有回答，却轻轻靠向他的肩膀。

王俊凯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缓缓抬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窗外的月光温柔，客厅里的呼吸交缠，五年的等待，终于在这一刻，等来了最柔软的回应。

第二天清晨，孩子们在客厅里追逐打闹的声音吵醒了所有人。苏雪心走出卧室时，看到王俊凯正弯腰给辰辰系鞋带，王源在给欣欣梳辫子，易烊千玺则帮浩浩整理歪了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