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小城的街道狭窄而潮湿,街边小店的霓虹灯牌在雾气里晕成模糊的光斑。
杜城站在旅馆窗边,手里攥着从贸易公司资料夹里抽出的电话账单,指节泛白。楼下的早点摊飘来辣油混着花椒的香气,他忽然想起早晨出城时陈渝坐在后座啃辣鸭脖的动静——那家伙居然能在颠簸的车上把骨头啃得像拆弹般精准。
汪子辰杜队,查了工商登记的原始档案。
汪子辰突然推门进来,警服袖口沾着打印机的碳粉,
汪子辰这家公司成立时填的地址已经拆迁了。
苏彧把电脑屏幕转向众人,指尖划过街景地图。
陈渝这个地址现在连着一个废弃储粮仓,根据监控,最近三个月有辆厢式货车每周三凌晨两点准时停在巷口,明天正好说周三。
丁巍蹲在行李箱旁捣鼓夜视仪,金属碰撞声在寂静里格外清脆:"头儿,要不我跟川子先去踩点?阿渝你们扮成收购旧家具的,混进街坊堆里打探打探?
杜城不用。
杜城突然转身,将账单拍在桌上。
杜城李珺柒在局里盯着那个医生的通话记录吧?查近三个月所有陌生号码的基站定位,重点筛查这个坐标三公里范围内的信号。其他人直接去巷口等那辆货车。
……
次日凌晨一点四十七分,苏彧的夜视镜里浮现出两束昏黄车灯。
厢式货车刚拐进巷口,轮胎便碾碎了满地青苔,苏彧突然按住耳麦。
陈渝杜队,正门冲出来三个拿编织袋的,装的是……土豆?
杜城拦人,别动货。
杜城踹开车门时,裹着湿气的夜风扑了满脸。
巷口墙根蹲着的老人突然咳嗽起来,铜烟锅在石阶上敲出三长两短的节奏——和裁缝铺窗台上的兰花盆栽形成诡异呼应。
汪子辰在巷尾抓住个穿围裙的年轻人,对方手里还攥着半袋发芽的蒜头。
“警官!我真就是来送蒜苗的!他们说今晚有大客户……"话音未落,储粮仓方向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夹杂着金属坠地的闷响。
陈渝头儿,他们发现监控被黑了。
他突然抓起半截烧焦的电线。
陈渝这玩意连着应急灯,断电那刻有东西被转移了。
刘川举着强光手电晃过四周,墙角老鼠洞似的洞口还冒着新鲜土腥气:"这是刚挖的暗道?"话音未落,地底突然传来重物拖拽的摩擦声,像是有人在搬动铁皮箱。
汪子辰突然摸到门后挂着的工作服,胸牌照片被挖掉了,但纤维残留经比对竟与诊所医生领口的布料完全一致。
汪子辰妈的,这家伙还有第三重身份?
暗道里的声响突然加剧,苏彧刚要冲进去,却被杜城一把拽住后衣领。
杜城等特警的探测仪。
他盯着工作服内袋露出的半截车票。
杜城去查三天内到这站的所有列车,重点筛查货运车厢的铅封记录。
陈渝有消毒水味,混着红景天的苦味。他们用药材运输打掩护?
晨光穿透云层时,杜城在火车站月台截住辆正在卸货的列车。
当搬运工撬开某个贴着"川芎"标签的货箱时,霉味裹着某种腥甜扑面而来——几十只麻袋里装着用腊肉伪装的走私药瓶,瓶身标签的水印与旧址的帘花纹完全吻合。
汪子辰杜队!技术科解析出那些模糊照片了。
汪子辰举着平板冲过来,画面突然卡在某张戴墨镜的男人侧脸上。
杜城等等,这人后颈有块半月形胎记,和三年前渝中区连环入室盗窃案的……
话音未落,货运站广播突然响起:"请检票口补票的旅客注意,K123次列车开始检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