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辰的登山镐突然撞到砖墙上，迸出几点火星。他蹲下来用指腹蹭了蹭墙缝里的暗红色斑块，转头冲陈渝挑眉。
汪子辰你说这像不像手术刀刻的十字？
苏彧蹲到他对面，防风打火机的蓝焰燎过墙面，焦糊味里浮起一丝福尔马林特有的苦涩。
陈渝市立医院旧址拆迁前的最后三个月，王美兰值了七次夜班。
苏彧的战术笔敲在护理日志泛黄的边角。
陈渝十月十七号她的值班记录断了八小时，同日太平间记录多了具无名尸体。
幽雪突然踩着砖堆跃上来，检测仪的金属支架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
幽雪蝰蛇毒提取需要离心机，但絮状沉淀说明混合时用的是家用搅拌器。
丁巍的消防斧突然劈开积灰的配电箱，生锈的闸刀下压着半张收费单。
肖成刚用镊子夹起单据时，刘川的匕首同时挑起墙根的铜钥匙："这把钥匙能开五号储物柜，柜门夹层里有张模糊的处方笺。"
汪子辰突然抢过处方笺对准手电筒，眯起眼睛。
汪子辰地西泮注射液，处方医师陈绍文——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他话音未落，李珺柒突然抓住他的登山绳。
李珺柒辰哥你听！排水管里好像有水声！
几人同时屏住呼吸。汩汩的暗流声里混着金属摩擦的轻响，苏彧的紫外灯顺着水流方向照去，青苔斑驳的管壁上隐约透出半枚掌纹。
一旁的莫朝用镊子夹起掌纹对比板。
莫朝2017年采购批次的乳胶手套，不可能出现在2013年的医疗废物里。
苏彧摸向腰间的战术腰包，指尖触到丁巍早上塞给他的银杏叶标本。
他摸出叶片凑近应急灯，叶柄处的细微缺口和汪子辰发现的那片完全重合。
苏彧转向正在提取排水管积水的幽雪。
陈渝有没有可能是物证科几年前封存的证物？
幽雪混合毒素里有氰化物！和2018年河边女尸胃内容物完全一致。
刘川的匕首刀尖挑起半片风化的美甲贴纸："美甲店老板说这种蝴蝶纹贴纸只卖给VIP客户，近三年只有市立医院的后勤主任办过年卡。"
肖成刚突然踹开锈蚀的通风管，灰尘簌簌落下时露出墙后的暗门。门把手上缠着半截输液管，橡胶老化开裂处嵌着几根蓝灰色纤维。
肖成刚要长脑子了，啊啊啊，这里有医用不锈钢氧化层。
莫朝用氰化物试纸擦过门框，点头。
丁巍的斧头突然横在肖成刚踹开的暗门前，斧刃映着应急灯的光，像一排银牙咬住潮湿的空气。
汪子辰橡胶老化程度不对，至少五年没开过。
陈渝丙酮溶剂处理过的锁芯，看来有人不希望门锁生锈。
话音未落，李珺柒的登山绳已缠住门把手。
李珺柒辰哥拽左边，我扯右边。
锈蚀的金属摩擦声里，门缝渗出腐木特有的酸味。
汪子辰慢着！
他指缝里夹着半片风化的银杏叶。
汪子辰叶脉走向和陈渝那片完全相反，这不是自然断裂。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