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

池竹掩住口鼻也不能减弱气味儿吗…我还以为会好一些…

池竹掺着鹿晗，两个人在冷气中站了许久。

鹿晗这么难闻的气味儿…你在这里被迫工作十多年…

鹿晗被尸臭味儿扰得心烦意乱，一句完整的话都拼凑不出。

鹿晗我还是有些不舒服…你可以先陪我回去吗。

他叹了口气，一边试图极力掩藏倦意，一边唇齿含笑地询问池竹。

鹿晗我让老高待会儿就来。

鹿晗蹲下，蜷着身体。他拨通了高苏尧的电话，两人简单商议几句便挂掉。

池竹那他们怎么办？

池竹略带指向性地看向莫里森酒吧，目光在霓虹之处停留片刻。

鹿晗放心吧，我这就发短信。

鹿晗满目歉意，这还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放了自己兄弟们的鸽子。

怎么说都…怪不好意思的。

他再次举起电话，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这场戏没有剧本，临场发挥靠本能。

鹿晗将长长的一条简讯删了又改，反反复复许多次，找不到诠释的苗头。

等到高苏尧那催命符般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拖延了足足半个小时。

鹿晗拉着池竹上车，关门，系上安全带，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最后一次纠结，他还是想不清这事该从何说起。

要隐瞒的事情太多了，编织谎言逐渐沦为困难的琐事。

鹿晗狠下心，将长长的一段简讯沉默归零。

他找到时常活跃的四人分队微信群，长摁录制语音。

果然，还是亲口说出的言语才更加真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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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韬鹿哥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快两个小时了这都。

黄子韬不安的声线流落在空气里，又不禁懊恼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黄子韬要不打个电话问问？或者我出去找他们！

思绪扯开很远，黄子韬有些犹豫不决。他害怕看见池竹与鹿晗亲密无间，更害怕鹿晗笃定的一句“我喜欢她。”

吴亦凡没事，不着急。

吴亦凡轻抿一口酒精，翻滚着皮斯科独到的涩味，将甜、辣、酸混杂着回甘滚烫浸入喉口。

吴亦凡一起再等等看吧，他可能也有自己的私事。

他轻声安抚着容易焦躁的小屁孩。

张艺兴是啊，大家都是兄弟，要等一起等。

张艺兴随便抽出一根烟，顺势递给黄子韬。

张艺兴要来一根吗？抽惯了淘金者，偶尔换个口味也不错？

黄子韬盯着张艺兴递来的烟犹犹豫豫，随后大家的手机集体震动。

天朝四子、待读语音讯息一条：

鹿晗对不住，最近被关晓彤以及单人形成弄得昏天暗地。我可能又犯低血糖了…各位，我和池竹先撤一步。你们也都早些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多多休息。

黄子韬听见鹿晗疲倦的声线之后愣了许久，等到语音自动熄灭时果断接过张艺兴递来的烟。

江楠估计鹿哥已经把车开走了吧？

江楠在角落里发出一声微弱的疑问。

宋词要不…楠楠开车送你们回去？

宋词和江楠在他们之间一句话都插不上，此时若再不象征性地说点什么，气氛就会持续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