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目苍白没有血色，眼下有淡淡的乌青，泪珠在他发红的眼尾绽放，唇瓣干涩有了几道细小的裂口。
马嘉祺的头还在隐隐发痛，他深呼吸好几口，都没有缓过来心里的悲痛。
心里仿佛有块大石头般，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口，让他非常难受。
泪珠像折了线的珠子，毫无章法的顺着下颚线，最终在地上滚落，印成朵朵泪花。
他全都知道了，阿程难道已经…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马嘉祺不敢相信，他的阿程怎么会死！
他是神族啊，他是九尾狐仙的后代啊，有九条命的丁程鑫又怎么可能死？
那记忆不应该是假的吧，他还记得丁程鑫虚弱的躺在马嘉祺的怀里。
皮肤白皙地快要透明，他一只手颤抖的抚上马嘉祺的脸。
马嘉祺连忙托住他的手，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真实存在。
丁程鑫的嘴角溢出了鲜血，受伤的地方还在不断往外涌出。
就算马嘉祺再怎么帮他捂住伤口，该鲜血淋漓还是如此。
丁程鑫“嘉，嘉祺…”
丁程鑫“没有我，你也要一直…保持快乐下去。”
语毕，丁程鑫的手就从马嘉祺的手中滑落，他闭上眼眸头一歪，从马嘉祺身上滑落。
马嘉祺“不，丁程鑫，你给我醒过来，我命令你不许死，不要！”
…
这幅画面总是在马嘉祺挥之不去，他尽力不去想，这段画面却总是冒在他的脑海里。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马嘉祺顿了顿，脑海的画面慢慢消散。
“感情是不是很让你难受，试着抛下感情吧，那样就不会让你痛了。”
闻言马嘉祺抬起头来环顾着周围，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人。
所以是谁在跟他说这种话？
狭长的丹凤眼在泪水的沾染下变得柔和，他的脑袋不是很痛了。
但是他不知道是谁在跟他说话，这道声音很像潘多拉魔盒在蛊惑它。
仿佛继续听下去，就会不自觉的坠入深渊。
“如果没有感情，你就会变强变得很厉害，现在的你一无是处。”
马嘉祺“你什么意思？你是谁？”
他不明白这个人说得话，只觉得这个声音好耳熟，可是他想不起来。
“不信的话，你试一试啊？”
按照他的话马嘉祺尝试发出魔法，可摊开的手心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按下自己的胸针也毫无反应，这让马嘉祺心中警铃作响。
马嘉祺赶紧拿起把胸针摘下来观望，他检查了很久还是不死心，到头来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真的没有魔法了吗，就连武器都召唤不出来。
“看吧，马嘉祺，此刻的你什么也不是，因为你的无能，丁程鑫才会死去。”
这话贯穿了他的大脑，一直在马嘉祺脑海里循环播放。
真的是因为他，丁程鑫才会死吗？
不可能，绝对不是这样。
马嘉祺开始陷入了怀疑，他突然就沉浸在这个死循环出不来。
“放下感情吧，没有感情的你能够扭转败局。”
为什么要他一直放下感情，马嘉祺双手无力的松懈下来，胸针也因为他的动作而掉落在地。
他睁了睁发酸的眼眸，将视线投到窗外的飘雪，一片一片雪花落下，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渐渐地马嘉祺内心的烦躁被抚平，他攥紧了拳头，手心里发出浅紫色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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