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和刘耀文看见马嘉祺灰溜溜地回来就知道他肯定又碰了一鼻子灰。
“小马哥,敢情这是钉子户啊,这么难搞?”刘耀文幸灾乐祸道。
贺峻霖顺势把手搭在刘耀文肩膀上,在旁边帮腔道:“是啊,要不要我们帮你当僚机?”
刘耀文吓得连忙甩开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你可别害我!我现在可是有妇之夫,不能乱来。”
贺峻霖白了他一眼:“没出息!兄弟,给地址!我去和她聊聊。”
“W.K酒吧。”马嘉祺犹豫了一下,补充道:“我和你一起去吧……顺便把耀文婚礼的邀请函给她。”
“拜托,我又不认识她。”刘耀文抓起桌子上的苹果咬了一口:“你就没有别的借口吗?”
“搞了半天,我们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马嘉祺这时候也懒得藏着掖着了:“她叫沈夏季。”
“嗯???”刘耀文一口苹果卡在喉咙里:“咳咳咳——沈夏季?”
马嘉祺和贺峻霖一脸莫名其妙:“你这是什么反应?”
“欢颜说她闺蜜就叫沈夏季,过两天她去选婚纱,打算叫上沈夏季一起选伴娘服。”
Nice。
刘耀文和贺峻霖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想到的都是这个词:“小马哥,伴郎非你莫属了。”
马嘉祺咧开嘴傻笑,亮眼的虎牙和兔牙暴露在空气里。把马嘉祺的表情看在眼里,贺峻霖早已打好了算盘:私底下会会这个沈夏季看来是必不可少了。
于是第二天晚上W.K酒吧的门口就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眼尖的席予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酒吧门口东张西望的贺峻霖,她咬咬唇,把复杂的心绪全数释放在歌声里。
——你把我灌醉 你让我流泪 扛下了所有罪 我拼命挽回
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在母亲墓碑前的所有誓言瞬间化作了虚无。
她还是放不下。
席予之很久以后还记得,这天晚上她下台经过沈夏季身旁的时候,用只有她们两个人之间才能听到的音量对她说:“阿季,我们都是人生这张茶几上的两个杯子。”
——都是活生生的悲剧。
当然这是后话了,有个平日里相熟的服务员小妹抱着一束花走过来:“席姐,你的花。”
她神色淡然地从背包里掏出眼影刷和睫毛膏准备补妆:“扔了吧,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收礼物。”
“席姐。”那个小女生欲言又止的表情透着无奈的意味:“那位先生是生面孔,我怕得罪人。”
“哪位?”席予之把眼泪晕染开的睫毛膏擦得一干二净,上挑的眼角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我倒要好好看看……”
“三点钟方向。”
她眼神一凛,下意识地转过头。
不远处坐在五颜六色的灯光里的贺峻霖朝她遥遥举杯,笑容温和而文雅。
席予之的目光这才投向那束花:果然——是沈七楹最爱的天堂鸟。
“你把花……”
她顿了顿,把视线从那束天堂鸟上移开。
“扔了吧。”
席予之问酒保要了杯伏特加,极力放稳脚步朝贺峻霖的方向走去。
有些事,终归是逃不过的。